情形,就更简单了,我同你讲讲......” 温叶笑了笑,开口打断道:“嫂嫂,这些郎君都同我说过。” 说不吃惊是假的,陆氏讶异:“子檀还会同你说这些?” 宫里情形虽简单,可真要解释起来,也还是要费一番口舌,陆氏实在有些想象不到,二弟同弟妹讲述宫里事的场景。 温叶点头,转而又道:“郎君说得简单,具体有些我还不太清楚,不若嫂嫂再同我说一遍?” 徐月嘉不愿同她说三两件陈年旧八卦,说不定能从陆氏这挖掘到一些。 听温叶这么一说,陆氏总算是明白了,看来二弟只是将一些关系讲给了弟妹听,其中的亲疏远近、恩怨纠葛还是没论述。 陆氏捡了些能说的道:“其实宫里情形挺简单的,除了淑太妃陪伴太后左右外,先帝的妃子大多在行宫,只有几位同淑太妃住在宁寿宫,圣上登基以来,未曾选秀,后宫妃嫔其实并不多。” 温叶问道:“这位淑太妃就是那位文王的母妃?” 陆氏声压低了些:“淑太妃当年同太后交好,圣上最终能......其中就有淑太妃娘家一半的功劳。” 先帝当年不喜圣上这位嫡子,有意打压,于是故意给圣上娶了 一位家世不显的正妃。 陆氏又道:“太后虽出自魏国公府,但太后与娘家关系一般,日后你若遇到魏国公府的人,无须刻意亲近,寻常心对待便是。” 温叶当即就问:“为何会一般?” 她可太想知道了。 陆氏唇一抿道:“此事不好外传。” 温叶晃她胳膊:“嫂嫂~” 陆氏受不了她如此,想了想道:“今儿我告诉你,你听完之后,就将它烂在肚子里。” 温叶诚心保证道:“我嘴最严了,还从来不说梦话。” 陆氏又一次失语。 不过最终还是附在她耳旁道:“当年魏国公府见圣上情势危急,就想改换旗帜转投当年的九王,若不是淑太妃替太后挡了这一遭,太后恐怕已经中了嫡亲兄长的毒计。” 圣上登基后,没有清理魏国公府,只是选择冷处理,不过是想给彼此保存些颜面罢了。 陆氏最后叹道:“淑太妃肚子里的小公主也因此未能出生。” 温叶恍然大悟:“难怪圣上对文王这位异母弟弟宠爱有加。” 陆氏:“文王是淑太妃现如今唯一的孩子,圣上是个孝子,看在太后的面子上,自然会善待她们母子。” 且以文王的性子,实在构不成什么威胁。 陆氏偶尔都忍不住感慨,她是见过淑太妃几面的,实在想象不到那样聪慧温柔的女子,居然生了个...... 陆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不太好描述。 ...... 从陆氏这儿吃了一肚子先帝后宫的瓜,温叶心满意足回到西院。 不过在离开正院前,她将薛静娴送徐玉宣的那只兔毛笔悄悄留下了,还小声告诉了陆氏,让她记得帮忙放进徐玉宣的书袋里。 这小子,以为留宿正院,就能摆脱了? * 消化完这些瓜,温叶心里还惦记着一件事,她自己虽不觉得,但比起近来交好的娘子们来说,她的确要年长她们不少。 温叶直奔内室,坐在妆台前,反复盯看铜镜里依旧美如初见的女子。 抛开她对自己的容貌滤镜来看,还是很美啊。 不过好像有点干,温叶凑近用指腹揉了揉鼻翼两侧,当即唤来桃枝,帮她把敷脸膏拿过来。 敷脸膏是温叶问过大夫,再根据她自身的情况,亲手调制的。 膏体呈绿色,和后世的补水面膜效果差不多。 之前那瓶用完了,桃枝拿了一瓶新的过来道:“夫人,奴婢帮您涂?” 温叶拒绝:“不用,等会儿我自己来。” “先摆膳吧。”温叶道。 徐玉宣今儿留在正院,徐月嘉这个时辰还没见人影,肯定也不会回来了。 温叶独自一人用了晚膳。 今天晚上温叶不打算看话本子了,她打算来个全身护肤。 温叶承认自己是有点美貌在身,但比起陆氏 还是差了一截。 先天条件就在这了,也没办法改变,再不好好捯饬,说不定哪天就要被陆氏嫌弃了。 戌时,徐月嘉归府。 他径直来到西院,立在门前云枝朝他屈膝一礼。 徐月嘉踏进堂内,瞥见明显无人待的西侧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