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清莲似乎被打击到了,浑浑噩噩的站在门口,不说话,也不走,那双空洞的眼只是一直盯着那两个人看,像是要看出什么东西来一样。
而江逾月心情颇好的站在一旁摇团扇。
她讨厌石清莲,因为她知道,康安帝姬和她哥哥是真心相爱的,她亲眼见到过康安和哥哥的爱意,她知道,这两个人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石清莲是鸠占鹊巢的后来者,所以不管石清莲对她如何讨好,她都看不上石清莲。
现在康安回来了,石清莲就活该被赶出去。
都是石清莲活该!
而这时候,金吾卫提着一个御医匆匆跑来了厢房里,御医到来后,江逾白纵然再不舍得,也得出来,他出来时双眼通红,看着石清莲的时候,像是要把石清莲撕成两半。
江逾白盯着她,一字一顿的道:“石清莲,如果让我知道是你伤了康安,我会让你赔命。”
而石清莲站在那里,像是丢了魂儿一样,一句话都不说,眼泪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直向下掉。
江逾月在一旁用团扇掩着面,一脸幸灾乐祸的高声说道:“就是她下的毒,康安帝姬来了之后,一直都是她亲手递东西的,还有,我的丫鬟看见了,就是她的贴身侍女墨言给帝姬的酒里下了东西。”
说话间,江逾月突然伸手推了石清莲一下,石清莲直接摔倒在地上,她今日穿了一身墨绿色的长裙,人白如玉,墨绿与白玉交映之间,深深地刺痛了江逾白的眼。
石清莲的沉默与失魂让江逾白心口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憋闷,但他将种感觉归结为担忧康安。
他只要一涉及到康安的事情,便会失控,此时听到江逾月的话,更是太阳穴的青筋都气得在跳动,他望着石清莲,一字一顿道:“石清莲,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石清莲依旧一言不发。
江逾白一转身,骤然喝到:“管家!将墨言带来!”
管家匆匆走过来,喊人去找墨言,但找来找去,小厮回来禀报道:“老爷,今日轮到墨言采买,她早早便出了府,不在府中的。”
清心院内的所有声量都是一静。
墨言不在府中,可偏偏刚才江逾月的丫鬟却言之凿凿的说看见墨言下了毒。
江逾白目光如炬,转而望向江逾月,江逾月没敢和他对视,而江逾月的丫鬟顿时脸色惨白。
石清莲依旧跌坐在地上,没动。
“怎么回事?”江逾白开了口,声线平稳。
但江逾月却知道,她哥哥这是真的生气了,她一时慌乱,冷汗都浸了出来,匆忙解释道:“我,我不知道,这,这都是康安的主意,她说,她想让你在乎她,她,我不知道,我都是按着她说得来的。”
“康安中的毒又是什么?”江逾白强忍着怒气问道。
“是...是昏迷的药。”江逾月道。
江逾白牙白的广袖在半空中轮出一个半圆,手掌高高悬在江逾月的脸上,江逾月尖叫着伸出手去躲,再一抬眼,却看见她哥哥维持着要打她的姿势,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
康安帝姬和他的亲妹妹,来联手陷害他的妻子!
简直荒唐!
江逾白生性高傲孤冷,最恨被人愚弄,还是以这种拙劣的手段,在那一刻,他下定了决心,不能再如此纵容康安接近他胡作非为了,否则他迟早要被康安的乱来给害死。
“来人。”终于,江逾白开了口,声线冷冽:“把三小姐带进祠堂罚跪,禁食禁水,没我的命令,不准出来!”
江逾月顿时慌了:“哥哥!我不要去跪祠堂,我——”
江逾白一挥手,两个丫鬟便上来将江逾月拖走了。
江逾月被拖走后,江逾白的目光终于落向了石清莲,他这时似乎才想起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一股懊恼冲上心头,看着石清莲一言不发的样子,他心中颇为别扭,他拧着眉走上前去,将石清莲从地上抱起来。
石清莲不发一言,宛若一尊雕塑。
他将人抱回到东厢房,他们的卧榻之中,安静地厢房中,他第一次主动地吻了石清莲的唇瓣,在石清莲的耳侧轻柔的道:“清莲,今日之事是我不好,不该听信旁人的话而冤枉你,但康安岁数还小,你不要和她计较,且忍让她些,好吗?”
他对不起康安,所以,不管出了什么事,他都要保护好康安,既然石清莲这么爱他,那石清莲得到了他的人就应该很开心了,自然也就不该和康安计较那些了。
作为弥补,他可以对石清莲更好些。
石清莲的眼睫轻颤着,抬眸看向江逾白。
康安中毒的时候,他焦躁,他愤怒,一副要为了康安杀人的模样,察觉到事情不对,他也第一时间问康安中的毒到底是什么,但到了她这里,就变成要让她忍耐。
江逾白啊,嘴上说着与康安并无私情,但心里却恨不得把所有情谊都捧给康安。
他口口声声以康安年岁小,为康安开脱,却没想过,石清莲比康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