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可以用毫无收获来形容这场对话。沢田纲吉絮絮叨叨那么多, 但最终你想知道的全都没能得到答案,不知道该不该说他太狡猾。
他匆匆结束谈话, 便表明那些是他不愿意提及的事情, 也许有隐情。你被他吊得一晚上没怎么睡好,也想不明白到底有什么不可以说。
不过第二天,你从凡妮莎那里了解到更多的信息。
你以为和她的联系止于那日的年龄确认。她回意大利, 你回十年前, 两人不会再见面。
她来得很早,你尚在睡梦中时,她便敲响了门,你在看见那张脸的瞬间清醒。
基于对方与你首次见面的动机并不友善,因此你下意识地要关门, 可惜她的动作比你更快。
凡妮莎抢在你行动前, 踩着高跟鞋径直走向客厅。
作为地震多发国家,日本即便是首都也少有高层楼房。天气很好,她挑开紧闭的窗帘,阳光从一道细缝钻进来。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她唰地拉开客厅的窗帘,大片的金色光芒洒落下来。你住的二十八层视线开阔, 能轻易看见整片蓝天和远处的东京铁塔。
你靠着墙,愣愣地看着她毫不客气地直接坐在沙发上。
你想找物业把她赶走……但她上次就这么光明正大地进来的。这里本就是彭格列的产业,估计以她的身份,没人敢动她吧?
有外人在你也不好继续睡,你干脆把她当隐形人去厕所洗漱。
厨房的油烟机开着, 平底锅里的煎蛋滋滋地冒着油花。爱学习贴在你的小腿上蹭脸,你故意握着猫屎铲子磕在猫厕的边缘, 声音邦邦响。
你不是很喜欢凡妮莎。你愿意看狗血剧打发时间, 但亲身经历就是另一会儿事了。她似乎把你当做了对手, 不过你没有兴趣。沢田纲吉在的时候你还能装出一副稍微积极点的态度,他不在的话,你就是条咸鱼。
这本来就不该找你。
凡妮莎端坐在矮几前,冷冷地开口:“你们已经商量好了?我说你啊,留在这里有什么意思?”
你:“……”
……谁要留在这里了。
她的语气听上去更像是沢田纲吉的长辈。你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有些无语。
她还在继续:“他都和你说了什么,你了解我们的世界吗……我之前提醒过你的。”
这人在说什么?
“彭格列是你无法想象的存在,沢田先生现在二十四岁,不是十四岁,他没有时间陪你玩过家家的游戏。”
她的面色阴沉,眼神中充满挑剔。而你只觉得她有毛病。
这人到底脑补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剧情。
你被她尬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忍不住怼了回去:“谁在玩过家家……你三岁?能不能说点人话。”
因为专注于听她的那些废话,煎蛋被你忘在了平底锅内,现在已经变成一摊焦黑的异物。
这是冰箱里的最后一颗鸡蛋。烧焦的锅子难洗,你不仅早餐少吃一颗蛋还废了口锅,心情瞬间变差。
“他是怎么和你说的,告诉你机器故障所以回不去吗?你周围的时间和其他人不一样,你到现在还没有察觉出问题吗?”
“没有呢,我没发现时间有问题,”你阴阳怪气地朝她说,“我也没发现楼下的茶室和物业公司都是彭格列的人,我就是个呆子成天宅在这里不出门。”
她沉默地盯了你一会儿,你见她没回应,便自顾自地去厨房涮锅。钢丝球在金属表面来回摩擦,刺耳的声音让你有种进了牙科诊所的错觉。
其实可以直接发消息给沢田纲吉,他应该是有办法的。上次他好像是打算给谁打电话,不过这位大小姐在他行动前一刻便雷厉风行地解决完问题自己离开了。
你擦干手点开手机屏幕,日期已经被调整好,看来彭格列的技术部是远程操控设备的。
“你……都知道?知道你还愿意留在这里?”凡妮莎突然在你身后惊道,你被吓到差点将手机扔出去。
救命……到底是谁告诉她你要留在这里的!彭格列的内部传了些什么奇怪的流言。
你一把将钢丝球摔进水池:“你来做什么的?”
对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问道:“你已经决定要留下来了?!为什么?”
“你到底来干嘛的?”你又问了一遍。
她也重复了刚才的问题:“为什么要留下来!”
你们各说各的根本不在一条思路上,完全聊不下去。
凡妮莎硬邦邦地挺着背坐在沙发上,你看了她一会儿,干脆回去继续涮锅。
“你知道十年后火箭炮吗?把你送过来的那个设备,”这回,她的语气平静了不少,“你应该回到属于你的时间,继续你的学业,你的家人朋友都在那里,这里不适合你。”
她苦口婆心的样子好像你是个上头的恋爱脑……你开始怀念上次见面时那个冷酷的大小姐。
“……你到底要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