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在上面。
那簇花看着还是很新。
联想起Manhasset公司接待室的那朵月季,安井七央不免感慨:“菲茨杰拉德先生安排的吧,他真喜欢花呢。”
费奥多尔瞥了一眼,道:“嗯。”
倚着墙角的柜台刷着深棕色的老漆,摆了架老旧的留声机。
安井七央没怎么碰过留声机,不免有些好奇,走过去瞧了瞧。
深棕色的柜台里整整齐齐摆着一叠唱片,安井七央看了看,翻到一张名字画风和黑发青年相同的唱片。
“柴可夫斯基?”
安井七央记得这个名字。
她有一次跟着果戈里去他们公寓玩的时候,偶然撞见了正在拉小提琴的费奥多尔。
他拉的那首曲子就是柴可夫斯基的。
她挑出那张唱片,扭头,发现费奥多尔的视线恰好落在此处,问道:“要听柴可夫斯基吗?费佳?”
“嗯。”
安井七央不是很熟练地装入了唱片,被固定在唱盘的位置上,黑色的唱片缓慢转动,悠扬的音乐从留声机的喇叭嘴里飘出,沉落在半空。
做好这一切,她回到位置,额头贴着搭叠在一起的胳膊,进入了冥想的状态。
费奥多尔看了她一眼,她的黑发长发些许垂落,收回视线的半途,他看见了茂密的黑色长发之中一缕摇摇欲坠的发丝。
那是根已经脱落的头发,等待着在无人注意的刹那落下,只是现在不知因为什么作用力还和其他头发缠在一起。
费奥多尔停顿了半秒,伸手取走了那缕发丝,将它丢进了脚边的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