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姒照常泡过澡护理尾巴的时候, 系统悄悄探头,它偷偷打开了青少年模式,看着被打码后的画面, 满意地点点头。
其实它家宿主并没有露出过分的肌肤, 但为了让自己工作更专注, 系统还是把马赛克拉满了。
它可是个一心只有事业的统子, 绝不会和宿主聊其他的事情,所以,系统确认画面不会再让它喷鼻血后, 就进入正题,和司姒一起查看几个攻略对象最新的心动值。
让系统大为失望的是, 今晚的心动值较比上次几乎没有提升,甚至有的还在本来就少得可怜的基数上掉了一点点。
可是,它白天用观战模式看宿主和攻略对象的互动的时候,明明看到攻略对象们都有动情的迹象啊。
别说攻略对象, 就是它在观察室里也看得脸红耳热, 小鹿乱撞, 它家宿主有些特别能撩的部分,它甚至是边输赛博血边看的。
怎么会这样
系统苦恼地看着心动值面板。
系统苦恼它的, 司姒却一点也没受影响,扫了眼面板, 就继续打理她的尾巴去了,还是系统打破了沉默那个宿主, 你是因为什么被判了这么多年的呀
这个问题,系统好奇好久了,九百六十年对妖神并不算长,但限制自由, 被迫轮回做任务,这个时间就算很长了。
系统严肃地挺起统肚,它可不是闲聊八卦,它是为了让停滞不前的任务进度有所突破,才想要了解宿主的背景故事的。
系统本来还有点担心司姒不会跟它个小破统说这些,她的资料都是最高级保密,主系统那边都查不到,没想到,司姒很轻易就告诉它了渎神。
渎神是它想的那个渎法吗系统吓得统都发白了,接着更加疑惑,渎神可是极大的罪过,九百六十年的刑期在这样的罪行面前什么都不算,犯下此罪的难度极高,对应的刑罚也残酷,要魂飞魄散的。
它家宿主怎么活得好好的那位被亵渎的神明大人不会找她算账吗
系统心惊胆战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司姒拿出个几个挂在红绳上的小铃铛,懒懒地戴在毛茸茸的尾巴上,尾巴尖勾绕,发出脆响,银白绒毛贴着她的光洁细腻的皮肤缠,其间的金色铃铛偶尔带起反光,如水纹泛过她勾人摄魂的眼,她自己像是觉得无聊随便玩玩尾巴,可无论声色都慵懒诱人至极,系统隔着马赛克都有点发晕,没有定力再问下去,满含震撼地下线了。
沈宴之回到房间后,只换了一套衣服便一直在处理工作上的事务,而换的衣服竟然还是肃整端正的衬衫西裤,一点多余的眼福都不给执着蹲守在他直播间的观众。
好想看沈老板穿那种缎面的睡衣啊。
我想看他穿浴袍,不,围浴巾,浴巾边边要半挂不挂地在胯骨上,和平时斯文优雅的样子形成最大反差吸溜吸溜
弹幕正讨论呢,沈宴之起身走向摄像机。
观众都摸出规律了,作息很老年人,也没什么其他娱乐的沈老板这是要去洗漱准备休息了,虽然他也会把摄像机遮住,但比其他干脆关掉机器的男嘉宾还是要好很多。
至少能听个声音。
然而,沈宴之这次在摄像机前停了停,指尖摸到开关,把机器关掉了。
走过窗边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小时前,男嘉宾做任务的园艺区,目光收回,而思绪还在由它延展,想到将他们剩下人都甩到后面的越淮,年轻蓬勃,锐利桀骜,一身狼狈却是唯一走到她面前的那个人,也是保住她名次的那个人。
越淮做了他想做的事情。
沈宴之坐回到椅子上,拿起那几张留着她笔迹的信纸,隽长如玉指尖抚过每道笔画,许多情绪缠绕住他,催生出迫切需要发泄的冲动。
沈宴之静了几秒,适应第一次有这种想法的自己,慢慢抬起手,将束在腰腹上的皮带打开。
他将微小的助听设备从耳朵里取下来,闭上眼,于极致的安静中,坠进天空,云接住了他。
这片云随着他的欲念膨胀,他将要溺死在这片柔软中,为了求生,也为了梦死,他搅起春风,碾揉云朵,让它们化作水,从他指间流淌。
规律的作息被打破,下限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迟。
等一切结束,沈宴之仰头靠在椅背,熨烫规整的衬衫下摆散开,露出小片腰腹肌理,和他平时的样子是完全不同的极端,沈宴之自己也意识到这点,微微皱起眉,抬起手手背遮住自己的眼睛。
沈宴之房间是白昼,平时那个不会灭灯的房间今晚却罕见地收起了光亮,几分钟前,周妄京丢掉了画笔,仰头盯着头顶的灯,盯得眼睛发酸才突然抬起手,将灯光全部熄灭,只剩月光从未拉窗帘的窗口投进来。
黑暗盖在他的身上,好像他被装进她的眼睛,这种错觉让周妄京呼吸顺畅了一些,他的气息微促,像被流放在太空边缘的罪人,吸纳着最后的一点氧气,窒息感一点点袭上来,可只要他想到她在看着他,就会层层褪去,在这样的拉扯中,他的灵感喷涌,指尖在无边的漆黑中绘出瑰丽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