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之沉默片刻, 问:“我可以问一下司小姐,为什么不想把它摘掉吗?”
这次他没有问出这个问题的合理理由,但他还是问了。
“因为没有理由摘掉。”司姒靠在椅背上, 顿了顿, “沈先生刚刚给出的理由不够充分。”
沈宴之眼里漾开浅浅自嘲的笑意, 是啊,她又不是小孩子, 怎么会被缠在手腕上的绑带绊到,他的理由确实拙劣,只有当时被情绪压制理智的他才会认为很合理。
他很想不去再想那条绑带,但黑暗中, 他听不到, 看不见, 只有思绪在拼命运转,想,嫉妒而疯狂地想,但想到最后, 沈宴之反而平静下来,声音温柔而坚定:“我想帮司小姐摘掉它。”
语气再度放缓, 不会逼迫她, 但也不会后退:“这个理由可以吗?”
他没听到司姒的回答, 心里像是有细密的线在缝,刺一下扯一下,痛痒得让他生出用指尖描摹她唇形,看她到底有没有回应他,回应了什么的荒谬念头。
终于,他听到她嗯了一声, 沈宴之本来还有些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下一瞬,他感觉到她的手伸向他,指尖顺着他的西裤向上摸索,腕上垂着的绑带时不时碰到他。
似触非触间,**和妒忌都在成倍增加。
两者都指向同一个冲动,那就是抓住她的手。
沈宴之手腕抬了抬,却只是克制地攥住了她腕上的绑带,指尖要去解上面的结扣,她的手指却动了一下,无意地在他手心勾画。
沈宴之顿了片刻,轻缓地继续动作。
解开后,问询:“司小姐还要这条绑带吗?”
司姒:“不要了。”
沈宴之没说话,慢慢将绑带卷起,拿向小桌桌面,但绑带没落到小桌桌面,而是准确无误地掉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司姒看不到,但直播间的观众通过夜视模式看得清清楚楚:
【哈哈哈哈哈哈,谁说沈老板不会生气的?别的男人给司姒系的绑带?直接扔掉。他只是会控制自己的脾气不会吓到司姒罢了。】
【感觉沈宴之是不故意扔到垃圾桶里的,毕竟房间里那么黑。】
【那么黑,他不让司姒碰危险的装饰物,带司姒找椅子,给司姒倒水都没事,怎么就绑带有事?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信。】
扔掉节目组的绑带对沈宴之是很反常的行为,但他并不后悔,只是觉得不应该破坏节目组的道具,记下结束后让助理去再买一些新的还给节目组。
他还没想到可以和司姒说些什么,就听到她的声音响起:
“我满足了沈先生想要的,沈先生是不是也应该满足我?”
她的语气冷淡,可就是有种令人恍惚的蛊惑意味,连着她问的问题都具有一层旖旎的意味,沈宴之为平息的欲念为此可耻地再次翻涌:“司小姐想要什么?”
“我想要做任务。”
沈宴之怔了一下:“可是司小姐刚才说分数已经够了。”
“嗯。”司姒撕掉一张信纸,“是够了。”
这句话后面应该接一个但是,可她就说到这里,戛然而止的回答比完整答完更令人为之心晃,更何况她拿着信纸的手并未停止,而是沿着刚刚她让沈宴之帮她解开绑带时探过的路径往上。
“沈先生可以配合我吗?”这个问题的最后一个字话音落下,她的手恰好在他皮带那里,似乎出于尊重,必须要等他回答才能继续,她的手停在那里。
这么近,沈宴之能看到她的轮廓,也能看到她的手停在哪里。
这次她没有碰到他,一点也没有,可他却比刚刚更难以稳住自己的呼吸。
沈宴之从喉结处滚出微哑的声音:“可以。”
司姒没再说话,让信纸落下,指尖也触到了沈宴之的皮带扣,顿了顿,沈宴之适时抬手递给她,她也立刻领会到他的意思,将信纸贴到了他的手背。
写第二张信纸的时候,司姒既没站起来,也没伏低身用小桌子,信纸抵在沈宴之小腹。
沈宴之腰腹的肌肉比他看起来给人的感觉要更劲瘦分明许多。
司姒按平信纸的时候,感觉纸下是硬的,而且很平坦。
沈宴之一开始觉得这样有些不妥,又想到司姒累了一天,他也不想让她再站起来写字,所以没有说什么,由着她把自己当做工具人。
司姒的笔尖动起来后,沈宴之意识到这不是妥不妥当的问题。
他需要很努力地维持气息温吞地出入,才能不干扰到她。
只是当她换到下一张继续写时,信纸稍微挪低了些,笔尖按下的过程好像放慢再放慢,附近的神经肌肉都被唤醒。
沈宴之终是控制不住,伸出手,按在司姒的肩,虎口向着她的脖颈,五指难耐地慢慢收紧,原始的情/动之下,什么都很难叫停。
可他却还未收紧到让她感觉到压力的程度,就生生止住指下的趋势,深深地吸了口气,将手放开。
于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