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七点,直播间就已经来了许多观众,而这些观众也没有白来:
【我饿醒起来找吃的,随手点开直播,就看到越淮在楼下打拳击,吓了一跳,再切了下其他人的直播间,好家伙,不是跑步就是健身,这就是传说中的“不怕别人身材比你好,就怕别人比你还努力”吗?】
【可不,太恐怖了,狠狠刺激到我了,我一会也要把收藏夹里堆灰的《内啡肽》翻出来跳回操。】
【你们都在卷,只有我一个人为他们被汗水浸湿的肉/体眼花缭乱,手忙脚乱地疯狂切屏,不停流口水吗?】
【大家也不要这么焦虑,也不是所有人都这么努力啦,卫咏,顾清许还有司姒就没出来。】
【但我好像看到司姒拿瑜伽垫了,应该是在房间里做瑜伽吧?欸,姐姐怎么不出来做啊,外面天气那么好,还能让我们看看(不是)】
七点半,嘉宾们陆续回来换衣服,有的人则在厨房用搅拌机做蔬果汁和轻食。
陈洮靠在料理台边,一边喝着手里的蔬果汁,一边看沈宴之做东西,唇边噙着笑意:“你果然在广城那边呆过一段时间,那你应该会讲粤语,可以说两句给我听听吗?”
“抱歉。”沈宴之摇头,声音还是如春风细雨,但和煦深处却是不愿与人亲近的冷淡,“我不太会说粤语。”
“那我教你好了,我……”陈洮话音一顿。
另一边和申瑾抱怨蔬果汁好难喝的项从晴也没了声音,除了背对着门口的沈宴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走进来的司姒身上。
她换了一件长裙,乍一看好像和昨天那款没什么区别,都是深色包臀鱼尾长裙,可仔细看会发现一些细节不同,昨天是深蓝色,今天是蓝紫色,还是立领加珍珠扣,但扣子下方有一小块镂空,肩线那里稍稍垫高,下面散开像流水一样的喇叭袖,袖口微晃,衬得腰肢更为娉婷袅袅。
没戴礼帽,但还是挽着头发,发髻样式复古优雅,发间缠了些镶着碎小钻石的细链,天鹅颈修长,无论从侧面看,从背面,都带着种令人不舍移开眼的特别韵味。
她并未注意到自己进来后其他人的微妙变化,将一个浅绿色的彩璃碗放到洗碗机里。
沈宴之在她走过来后,抬起眼,视线略微停留,将煎锅里表面煎烤得金黄诱人的鸡胸肉盛放到盘子里,低声问:“司小姐,我做得有些多,你要吃一点吗?”
陈洮抿了下唇,似是有些不高兴。
司姒停住脚步,看了看沈宴之煎的鸡胸肉,拿起一个空盘子递过去。
沈宴之将剩下的几块都放到她的盘子里,继续做自己的事情,把刚刚顺手关掉的火又拧开,拿了两颗鸡蛋煮起来。
【司姒出现的时候,我眼睛都湿润了,真的被她美哭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有气质,还会打扮的姐姐啊?另外,姐姐能出个挽头发的教程吗?想学。】
【嗯?司姒什么时候拿的那个碗?我也没看到她出来过啊。】
【前面的你错过了,我六点的时候打开直播间,看到她出来洗了一小碗水果应该是当早餐,她回房间的时候,还遇到了沈宴之,但两个人没说话,只是打了个招呼。】
【啊!我刚才还纳闷呢,沈宴之不是说自己喜欢吃素吗,怎么会煎那么多鸡胸肉,原来是看到司姒早上只吃水果,给她做的啊,怪不得自己就吃了那么一小块,他好细心好会照顾人啊!】
【沈宴之昨天没给司姒发好感信息欸,而且分完鸡肉,也没陪司姒一起吃,他是不是只是单纯人好啊?】
【人好怎么不问陈洮?她都在他旁边站了那么半天了。】
司姒坐在餐桌边安安静静地吃着鸡胸肉,陈洮没留在沈宴之那,反而跟她坐到一起,越淮从外面进来,站在冰箱前拿水。
陈洮一直歪头看司姒的手:“司小姐,你的手腕怎么了?好像红了。”
司姒的袖口很宽,抬手间,会露出一截手腕,而那本该如凝脂玉般无暇雪白的肌肤上有一块儿很是显眼的红痕。
冰箱前的越淮身子一顿,面无表情地关上冰箱门,没走,靠在一边,单手拉开了易拉罐拉环。
项从晴听到了陈洮的话,也凑到司姒身边:“真的诶,司姒姐姐你疼不疼?姐姐的皮肤这么嫩,要是留疤了怎么办?姐姐你告诉我,是谁抓的,我去帮你报仇!”
面对项从晴的连环问题,司姒还是不紧不慢地咀嚼,好好咽下后才清清冷冷地解释:“不小心被狗抓了。”
越淮抬眼看向她。
项从晴一愣:“这还有流浪狗吗?没抓破吗?用不用打针?”
“家里的小狗。”司姒叉起一块鸡肉,语气很淡,“没什么爪子。”
越淮握着易拉罐的手指力度加大,仰起头像冷饮和他有仇一样大口喝着,尖利的喉结上下滚动。
项从晴还想说什么,一道温润男生响起:“可以用这个敷一下,会快一点消肿。”随着声音,盛着两颗水煮蛋的玻璃碗轻轻放到司姒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