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
当时和匈奴军混战,整个战场一片厮杀声。漠北的风席卷着风沙滚滚而来,特别又是夜幕降临时,根本就看不清身边的是敌人还是战友。
中箭之时,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他不能死在漠北,他还有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做成。
或许就是这样一个强烈的,想要活下去的念想,就和当初他遇见泥石流被冲走时一样。这股强烈的求生欲,冲破了他脑袋里的束缚,他想起了过去被他遗忘的所有事情。
原来当初遇见暴雨泥石流时,他尚有意识的最后一刻,想到的也是她。
刘璃的声音有些哽咽:“你不是说只是小伤吗?怎么现在都躺着起不来了?”她有些气他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桑迁:“我现在好歹是个伤患,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安慰我一下吗?”
“你也知道你是伤患?受伤了还去喝酒,活该你伤口发炎。”
桑迁:“我那不是想看看你么?”
刘璃:“?”
“分别了大半年,怪想你的。”他一本正经道:“而且昨天我的伤确实没大碍,这又是庆功宴,我也算是立了功,怎么能不去呢?”
至少在宴席上,也可以远远的看见她,还能听她念诗。
“对了,阿璃什么时候也送我一首诗?”桑迁还惦记着这个。
她听着他说的这番话,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桑迁,你是恋爱脑吗?”
“什么脑?”
对上他疑惑的眸子,刘璃突然靠近他,俯身在他的唇间落下一个浅浅的吻,然后坐直了身子眸中含笑看着他道:“用这个抵诗行不行?”
他看上去懵懵的,“……行。”
刘璃噗嗤一笑。
许久他缓了过来,眸光炯炯的凝着她,也不说话。刘璃被他这样的目光看着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忙将袖中的碘伏小瓶子拿出来,转移话题道:“这个里面是用来处理伤口用的碘伏,你明天换纱布的时候,可以将这个涂在伤口上,比酒精的效果要好点。”
他伸手接过碘伏:“好。”
“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在家里养伤,我有时间就来看你。”她开口叮嘱:“给你一个月时间将伤养好。”
他捏着手里的碘伏:“阿璃若是天天来看我,不用一个月,七天便能痊愈。”
刘璃轻嗤道:“那你不如去做梦,在梦中见我吧。”
桑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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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大汉风头最盛的便是卫青和霍去病这对舅甥了,长安城内的那些老贵族一边看不起卫青曾经骑奴的身份,一边又眼红卫青如今的地位。
平阳公主的幕僚见公主如今寡居,便开口建议让平阳公主和大将军结亲。
平阳公主却道:“卫青啊?他以前是侯府的下人,我如何能下嫁给他?”
幕僚道:“卫将军今非昔比,不仅是万户侯,还统领整个大汉的兵马,正适合公主。”
平阳公主淡淡的开口:“是么?”她突然想到了那一年,在自己和汝阴侯的婚宴上,曾经见过一面的卫青。
当年那个跟在自己身边的小随从,确实已经今非昔比了。谁能想到平阳侯府里最不起眼的小马奴,最后会成为大汉的大将军呢?
如今的卫青,确实配得上自己了。平阳公主这样想着,便决定安排人去刘彻面前提一提这个事。
平阳侯府的谈话,很快便让刘璃也知道了,毕竟在平阳公主身边安排几个幕僚还是很简单的事情。
更何况,她的系统也给她列出了这个支线任务,见证平阳公主和卫青的婚姻。
历史上平阳公主倒是如愿嫁给了卫青,但……在这个时空,刘璃决定才不管什么任务,绝对不能让平阳公主如愿。
以平阳公主如今的地位,她若是真的看中了卫青,谁又敢和她相争?
“公主若不愿意促成这门婚事,小人倒是有一计策。”被刘璃安排在平阳公主身边的幕僚转头给刘璃出主意。
刘璃看向他,微微颔首示意他继续说。
幕僚张放:“南宫公主同样寡居,公主不如先平阳公主一步,为南宫公主和大将军联亲。”
刘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