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诸侯国差不多了?”刘璃虚心求问。
“这两个城市都是对匈奴人和南越那边设立的边关城市,匈奴人经常会来这里购买米﹑酒、布匹之类的东西。羽绒衣一出,几乎被匈奴人和南越人买光了。”
刘璃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像是想到了什么,刘璃又问:“对了,上次我只让你为戍守长安的将士做羽绒衣,那有没有给戍守边关的将士们运送羽绒衣过去?”
若是这样御寒的衣服都能卖给匈奴人,而大汉自己守城士兵却没有,那未免叫人寒了心。
桑弘羊笑道:“公主放心,所有衣物自然是先让大汉子民先穿上的。”
“那就好。”
桑弘羊轻轻的感叹:“没想到公主小小年纪,却如此为百姓和将士们着想。”
刘璃自然道:“我是大汉的公主,自然要为大汉的百姓着想了。”
宣室殿那边,苏文等天子处理了政务之后,才匆匆的进来禀报:“陛下,河间王来朝,不日抵达三雍宫。”
阿娇听罢,倒是有些惊喜:“他什么时候可到?”
“大抵是明日。”苏文也不确定。
阿娇转头看向一旁的刘彻,笑着说道:“他来一定又是给你献书了。”而后她小声道:“我都许久没有见刘德表兄了,这次他来长安,我想好好招待他。”
本来刘彻也有点高兴的,但听着阿娇这番话,他顿时心生几分不满:“你与他的关系有这么好么?”
“自然是好的。”阿娇没有听出刘彻的不满,脑海里不禁想到年少时的事情,她垂眸道:“刘德表兄是除了荣表兄之外,待我最好的兄长了。”
刘彻不服气:“那时明明是我待你最好吧。”
阿娇闻言看向他,眸中带着几分嘲讽:“你那时还没有现在的阿璃大,只会跟在荣表兄屁股后面叫兄长。”
刘彻:“……”
苏文听着帝后之间的讨论,只觉得这样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情谊真是好呀。他默默一笑,转身离开了大殿,将空间留给帝后两人慢慢争辩。
阿娇一边整理着手边的竹简,一边缓缓开口道:“刘彻,其实我曾经想过,若当年我嫁的人不是你,我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前世被关在长门宫的时候,她不止一次在思考这个问题。景帝舅父有那么多个儿子,她随便嫁一个,或许都比嫁给刘彻要好吧。
而且那时候母亲曾经对她说过一句话:“吾的娇儿,你要记住,不是你要嫁给太子。而是你嫁给谁,谁才会是太子。”
“你想嫁给谁?”刘彻的声音倏地冷了下来,带着几分嘲讽道:“你瞧瞧父皇的那些儿子,我的那些兄弟们有哪个比得上朕?”
阿娇听罢,一下子陷入了沉默。随后她挑眉:“刘德表兄难道比不上你么?河间王的口碑,不仅在河间国内,在整个大汉也是有口皆碑的吧。”
刘彻的笑意更冷了:“那你觉得,当年的他敢娶你吗?”
阿娇:“……”
似乎被刘彻激怒了,阿娇将手中的竹简砸向他:“是,就你胆大妄为,空口胡说出什么金屋,真是可笑至极。”
刘彻:“我……”
阿娇却已经不想再理他,起身站起来甩袖就走,留下他一脸莫名。她怎么还生气了?明明应该生气的人是自己,不是吗?
回到椒房殿后,刘璃明显感受到了阿娇的怒意,她连忙跑过来问她怎么了。
阿娇深吸了一口气,并不想让女儿知道她生气的原由徒增笑话。她伸手摸摸女儿的头:“没事,就是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以前的事情?刘璃刚想安慰她,却听阿娇又说:“河间王明日要来长安献书,阿璃想去见见他吗?”
河间王刘德吗?刘璃听闻,点点头道:“好呀。”
刘德在历史上还是小有名气的,那些古文典籍能够流传下来,刘德功不可没。后世的汉文化节,还经常有人组织去献王纪念园祭奠他呢。
阿娇笑了笑:“表兄若是见到阿璃,一定心生欢喜。”
刘璃眨了眨眸子:“他没见过我,怎么一见我就能心生欢喜呢?”
“因为你是阿璃呀。”阿娇心中的怒气消散,开口道:“他这个人素来修学好古,喜欢儒学典籍。阿璃是被董博士称为大儒的人,想必表兄见到你之后,免不了要与你辩论一番。”
刘璃的表情微微一凝,这些个儒生怎么都喜欢与人辩论啊?
刘璃指了指自己还没长全的牙齿:“阿母觉得,我这样怎么与人辩论?”
阿娇见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因为白天在宣室殿内的争吵,再见到刘彻时,阿娇也不想再搭理他。刘彻心里也因为阿娇说,倘若嫁给别人的话,心里不舒服。于是两人谁也不先和对方说话了。
这样的状态,倒有几分当年他们新婚燕尔时,互相闹脾气的模样。倒是苦了夹在中间的刘璃,她非常好奇,这两人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变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