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
就只是还别说,几人熬了这么久的夜,确实有些饿了。尤其是曹培清和伍子明,一直不停验算的情况下,不但手腕子发酸,就是眼睛也很不舒服。
当下直接打开盒子,拿了颗草莓出来:
“嘿,这草莓长得真漂亮。”
曹培清先赞叹了一句——
即便外面夜色阑珊,可也能瞧出来,手里心型的草莓不但个头大,颜色更是和红宝石似的漂亮。
一口咬下去,汁水甜蜜,后味回甘,那种感觉简直让人沉迷。
一时边吃边啧啧称赞:
“小姑娘这草莓也种的太好了吧?”
“就是……也不知道丫头是怎么种出来的?”
“你们猜,会不会是又一个天才?”
等到下车时,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不但精神好多了,就是眼睛也比刚才舒服了。
目送着曹培清和伍子明回了住处,薛明坤才让司机送他回家。
这会儿外面天已经透出些晨曦的亮色来。薛明坤索性也不再睡了,去书房处理了会儿必要的事务,听到外面有动静,随即推开门,发现却是儿子薛城已经起来了,正探手去够桌子上的草莓吃。
听见门响忙回头,瞧见是父亲从书房走出来,明显吓了一跳:
“爸你不是回部队了吗?”
骆舒云也听到声音从厨房里走出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又瞧见薛明坤眼睛里的红丝,就有些担心:
“不会是一直没睡吧?”
“回来一会儿了,待会儿还得走。”
“那你赶紧洗漱,我这就去给你蒸个鸡蛋羹,昨儿个的红烧肉也给你热热……”骆舒云赶紧又回了厨房——
她的工作清闲,又和薛明坤一直也没个孩子,平常除了上班打卡外,就主要是围着这爷俩转。
薛明坤应了一声,回头瞧见薛城又去拿草莓,瞪了他一眼:
“我怎么没瞧见你洗手?”
“我刚洗了的。”薛城明显喜欢极了草莓的味道,“爸这草莓时打哪儿买的啊,你回来时再捎点儿呗……”
又想起一件事:
“对了爸,你可别忘了之前答应我的,去调查那个姓时的小子的事儿……”
边咽草莓边咕哝道:
“那小子最好没骗我,不然我削不死……”
话音未落,手就被重重的拍了一下,薛城疼的“哎呦”一声,好险没把手里的草莓给掉了:
“爸你干嘛打我……”
“放下草莓,站好。”薛明坤语气却很是严厉。
薛城大早上起来那点儿迷糊劲顿时不翼而飞,小心翼翼的用立正的姿势站在薛明坤面前。
“我之前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能仗着家世欺负同学?”薛明坤神情严厉。
“说过啊,”薛城越发觉得莫名其妙,“我也没欺负人啊。”
“没欺负人?没欺负人你刚才怎么说的?你想要削死谁?”薛明坤神情不是一般的严肃——
能让曹培清和伍子明兴奋成那样,甚至下车时两人直接就跟他说,根据他们的直觉,时珩在一些领域方面的造诣之高,就是他们也叹为观止。
换句话说,别看时珩年纪小,其分量之重却是无可估量。
一想到昨天薛城就不止一次表示,要给时珩一个狠狠的教训,再有刚才的“削死”——
研究所这些科学家,别说被人打两拳,薛明坤根本连他们一根汗毛都不许被人伤着。
被父亲这么盯着,薛城说不发毛是假的,好一会儿嘟哝道:
“我不就是说说吗,又没真打……”
“说说也不行,连这个想法都不许有。”薛明坤厉声道,那模样,要是薛城不答应,他不介意立马把儿子就地正法,“要是让我知道,你去找时珩同学的麻烦,别怪你老子到时候不讲父子情面……”
被严重威胁了人生安全的薛城表示,要不是知道他确实是老薛家亲生的,他肯定以为那个叫时珩的小子才是薛明坤的种了。要不然怎么会一夜之间,态度变化就这么大?
明明昨天晚上时,薛明坤还对他和颜悦色,答应帮他调查时珩诡异的球术是怎么回事,结果仅仅一个晚上,就彻底变天了。
一直到吃完早饭走出家门,薛城精神还有些恍惚。那些等着他一起上学的发小还以为薛城是昨天球场上刺激大了呢,纷纷安慰兼自告奋勇:
“薛城你要是觉得憋屈,咱们今儿个放学就截住那个姓时的小子……”
“对,不揍一顿,就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
薛城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呢,就见薛明坤的小车本来已经启动了,又猛地停下。下一刻薛明坤就从车上下来,一把揪住说要揍时珩的那个发小的耳朵:
“小子,那你倒是说说,马王爷几只眼啊?”
可怜他这发小,本就疼的“嗷嗷”叫,等回头瞧见亲手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