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的跺脚,双手捂着小腹,面红耳赤的。
前锋过去,中军开始出现。
“中军来了。”
窦重的嘴角微微翘起。
这是他企盼依旧的机会。
一旦击败北疆大军,他将会成为当世最耀眼的名帅。
此后,他的价值不再是一条忠犬,而是可以抗衡杨松成等世家门阀的棋子,甚至是半个棋手。
等皇帝驾崩,新帝登基,便是他从半个棋手变成棋手的最好时机。
也是窦氏一跃飞升的时候。
一切,都在此刻。
“准备!”
窦重压低了声音,周围很是安静,偶尔一声闷响,窦重蹙眉回头,发现响声来自于跺脚的内侍。
内侍双腿夹紧,双手捂着小腹,面色涨红。
窦重指指林子深处。
内侍坚定摇头。
窦重指着他的脚,内侍坚定点头。
窦重回头看着远方。
而在后面,王老二带着人摸上来了。
好想点把火啊!
王老二吸吸鼻子,不用考虑的指指右侧。
走不多远,王老二压手,身后众人止步。
“这怎地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
一个军士从前方走出来。
身后有人嘲笑道:“莫非是美人儿来寻伱?”
军士看到了笑嘻嘻的王老二,下意识的举起双手,可来不及了。
王老二拧断了他的脖颈,顺着摸上去。
一个军士背靠大树,嘟囔道:“孝敬皇帝都死多少年了?好像快三十年了吧!什么儿子老子的,晚些耶耶也跟着冲杀下去,若是能弄死杨逆……”
“会发财!”
身后有人说道。
“是啊!”军士随口应道,然后觉得声音不对,身体一震,刚想叫喊,就被人捂着了嘴巴。
咔嚓一声,王老二解决了此人,朝后面招手。
他们一路到了不高的山顶,下面,密密麻麻都是伏兵。
站在这里能看到官道上行进的北疆大军,远方还出现了讨逆大旗。
王老二蹲下,摸出一块肉干嚼着。
肉干坚韧,越嚼越香。
这是媳妇儿做的肉干,按照赫连云裳的说法,想她天之娇女,当初在宁兴成国公府时,双手不沾阳春水,可如今却洗手为他做羹汤,不,是做肉干。
媳妇儿做的肉干,确实是味道不错啊!
王老二眯着眼,很是惬意的看着那些紧张的伏兵,突然有些惆怅。
怡娘在催促他,让他努把力,赶紧生个娃出来。
哎!
人活着不该是自然而然的吗?
生老病死,顺其自然就是了,为何要努把力呢?
王老二的人生哲学里就没有努把力这个概念。
身后,瘦长老低声道:“二哥,差不多了。”
王老二不舍的咽下肉干,按住刀柄。
……
“准备!”
窦重按住刀柄,目光炯炯。
这一刻,他觉得生命在升华,在燃烧。
呛啷!
山顶,横刀出鞘。
王老二用横刀指着下方,目光睥睨。“跟着耶耶,弄死他们!”
“弄死他们!”
五千北疆军步卒高呼着冲了下去。
呛啷!
窦重拔刀,“杀下去!”
话音未落,身后就传来呼喊。
“弄死他们!”
不能!
杨逆绝不可能知晓老夫在此设下伏兵!
窦重缓缓回头。
内侍缓缓回头。
五千步卒一往无前的冲了下来。
伏兵就像是一头猛虎,撅着屁股冲着山下虎视眈眈,而那五千步卒就像是一把尖刀,一下就从后面捅了进去。
惨嚎声不断涌来。
伏兵正准备出击,遭此打击,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是好。
回头,阵型混乱之下,而且对手是居高临下,他们如何能挡得住?
冲下去……有人往山下看了一眼,天神,杨逆的大军就像是一条巨蛇,突然自废武功,不,是自断身躯,分为两段,让出了一长段空地。
来!
下山吧!
可前方是什么?
草特么的!
是玄甲骑!
那个畜生,竟然在山道中用玄甲骑,这谁能挡得住?
对面的山坡上,惨嚎声晚了大约十息不到,接踵而至。
一股子尿骚味袭来,内侍颤声道:“咱就说了,让你见好就收,你却不听。咱听闻杨逆擅长伏击,你这不是班门弄斧是什么?咋办?”
他的裤腿都被尿液湿透,身体打个摆子后,尖叫道:“咋办?”
窦重沉声道:“魏忠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