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外面看看。
于是他便说了,父兄都在嘲笑他,说他瞎折腾。
但阿息保意志坚定,决定要做的事儿,任谁都阻拦不了。
他走出大山,去了宁兴,去了北疆。
他从先生的口中知晓了外界的繁华,可耳听为虚。
他被外面的世界震撼住了。
那些车水马龙,田地一望无垠,市场里人头攒动,货物多的能令父兄眼珠子发红。
他看到了威武的军队,看到了倨傲的官吏,以及曾看到过出行的帝王,那威严,令他从此就只剩下一个人生目标。
我要做帝王!
他回归山林,用自己所见到的花花世界鼓动父兄走出大山,去劫掠。
劫掠是第一步,当他冒险击败了北辽军队后,威望大增。
他用利益勾引那些头领,随后聚集他们,驱逐自己的父兄。
从此,他成了舍古新王。
他带着舍古部从小到大,从弱到强。
他们席卷了宁兴以北。
梦想就在前方。
击败北疆军,击败杨玄,他就能昂首走进宁兴。
走进那座令他羡慕的皇宫,坐在宝座上,俯瞰世间。
有生皆苦,唯有不断攀登,才能让阿息保找到自己活着的感觉。
他的梦想就差一步,阻拦者就在前方。
“杀!”
两把长刀交错。
林飞豹想帮忙,宁雅韵一剑杀了一个想偷袭杨玄的敌人,摇头,“让他来。”
“国公不可历险!”若非知晓宁雅韵和长安伪帝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林飞豹此刻便能一铁棍砸过去。
“许多时候,要亲手击败对手,才能让一个人发生蜕变。”宁雅韵看着二人厮杀,左手反手从背上取来麈尾。
十余舍古人纷涌而来,想围杀杨玄。
“说好的单打独斗。”宁雅韵澹澹的道,手一抖,麈尾炸毛,马尾毛贲张,接着炸飞出去。
冲过来的十余敌军双手捂脸,惨嚎着落马。
艹!
林飞豹在想若是自己挨这么一下的后果,不禁嵴背发寒。但看到宁雅韵手中光秃秃的木柄,不禁又想笑。
二人就在边上观战。
阿息保悍勇的连续进攻,长刀一下重过一下,砸的杨玄看似只能招架,不能反击。
内息在体内运转了一下,雄厚的有些令杨玄意外。
多年来他规律的修炼,哪怕平庸也不肯舍弃。时至今日,虽说武力值依旧被妻子碾压,但内息的浑厚却给了他惊喜。
他举刀,随即反击。
连续几刀,阿息保被迫转攻为守。
不过一瞬,阿息保就看着及及可危。
“大王,走!”
就在杨玄准备一刀剁了阿息保时,一个护卫冲过来,挡在了他的身前。
血光四溅中,阿息保掉头就跑。
大旗也跟着逃,可秋风凛冽,吹的大旗来回摆动,产生的巨大力量令旗手身体后仰,战马也不堪重负。
杨玄冲上去,一刀斩断旗杆。
大旗跌落。
“万胜!”
北疆军中爆发出了一阵欢呼。
杨玄横刀跃马,“全军出击!”
大旗摇动。
“全军出击!”
不留预备队,但凡自问能杀敌的人,哪怕是厨子,此刻都能拿起兵器去追砍。但凡有所斩获,都会记功。
将士们欢呼着紧追不舍。
随军的民夫欢呼着跟在后面捡漏,遇到落单的敌军,他们三五成群,上去就是一阵乱刀。
“杀敌!”
北疆名医陈花鼓让弟子留下处置伤患,自己拔刀就跑。
“师傅,你是医者啊!”弟子喊道。
陈花鼓边跑边说道:“老夫跟着国公多年,国公在哪,老夫便在哪!
杀敌!杀敌!让狗曰的舍古人看看,医者能救人,也能杀人!”
整个沙场乱了。
舍古军在四散奔逃。
北辽降卒跑的最快,而且跑的很散,就像是放羊般的,满世界乱跑。
而舍古人不同,他们跟着阿息保,聚拢在一起。
北辽降卒压根就不敢回头,而舍古人不同,当追兵迫近时,他们会分兵阻截,其他人和阿息保一起逃窜。
“败了!”
那些北辽降卒在叫喊。
“何时招降?”
有降卒丢下长刀问道。
“我等愿降!”
越来越多的降卒在高呼。
赫连荣紧紧跟着杨玄,“国公,该招降了。”
“咦!我竟然忘记了。”杨玄杀红了眼,一拍脑门,“招降!”
“弃刀跪地者不杀!”
当熟悉的声音传来时,北辽降卒们熟练的或是止步,或是下马,丢下兵器,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