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有许多种,家犬要善待,要安抚。
但野狗却不同,最好离远些。
焦林在国丈的眼中,便是一条野狗!
死了便死了!
……
宫中,皇帝也得了相同的消息。
“睚眦必报,且手段犀利,宛若雷霆。”
皇帝摆摆手,镜台的告退。
韩石头说道:“金吾卫那边随时能动手。”
皇帝讥诮的道:“并无证据,如何能动手?一旦动手,那个逆贼便能叫屈。别人叫屈无用,他叫屈,北疆军民便会咆孝。一条狗,圈养了一群听话的牛羊。嘿!牛羊!”
韩石头说道:“越王先前说求见……”
“他?”
皇帝说道:“这是来声讨北疆的吧?让老二也来,朕想听听他的看法。”
晚些,卫王进宫。
“二兄可知我等了你半个时辰!”
越王有气无力的道。
卫王压根不搭理他。
“杨玄杀了金吾卫的焦林!”
越王笑吟吟的道。
“也好!”
卫王压根没什么反应。
见到皇帝时,他正在听敬王背书。
啧啧!
这个场景,差不多几十年没见过了……也就当年太子几岁时,李泌曾过问过他的功课。
敬王一边背书,一边看着两个兄长,眼中有掩饰不住的羡慕。
再过两年他也要出宫了,不过他母族无力,出宫也只是个闲散皇子。
“去吧!”
皇帝摆摆手,就像是赶走一条狗。
敬王涎着脸,“阿耶,二位兄长难得来,孩儿想和他们请教功课。”
皇帝看了他一眼,仿佛一眼看穿了他的想法,澹澹的道:“等你出宫了,多的是机会。”
呵呵!
一旦出宫,谁会认得谁啊!
敬王走了,皇帝看着兄弟俩,“金吾卫焦林遇刺身亡,你二人可知晓?”
二人点头。
“说说!”
皇帝看似不经意的道。
越王看了卫王一眼,“阿耶,此事定然是北疆所为。在长安刺杀大将,这是挑衅……”
皇帝听的很是漫不经心,等越王说完,他指指卫王,“老二说说。”
卫王说道:“此事发端于国丈嘴贱……”
越王:“……”
皇帝嘴角抽搐,却微微翘起。
“随后国丈的人先动手,说实话,北疆占理。只不过仗着这是长安,肆无忌惮罢了。
若是捷报至依旧不放人,那么我还能高看国丈一眼。
放人看似随机应变,可却少了血性。
其次是让焦林在外面转悠当靶子,看似手段高超,实则依旧是算计。
我记得当年颍川杨氏要求儿孙行事堂堂正正,大气凛然。时至今日,我看到的却是蝇营狗苟,阴私算计。”
越王发现皇帝的神色专注了些,心中明悟,今日让他和卫王来,这是想听听卫王的看法。
国丈和皇帝决定联手对付北疆,可皇帝习惯性的就想到了制衡,于是乎,他就想到了自己那个在巷子里打铁的二儿子。
这个判断对不对,还得看皇帝的交代。
“老二没事多来朝中。”皇帝语重心长的道:“每年得了钱粮,就得为国效力,不可躲在巷子里偷懒。”
卫王默然,没说答应还是不答应。
若是换了越王,估摸着能暗中狂喜。
二人告退出去。
“二兄,以后阿耶定然会重用你!”越王笑吟吟的道。
“给你可好?”卫王说道。
“可你给不了!”
“我不来就是了。”
越王仔细看去,发现卫王是认真的。
“你别害我!”
越王苦笑,“若是阿耶觉着是我逼走了你,回过头,他会收拾我!”
“你的王妃长的不错,小心些!”
卫王丢下一句话,扬长而去。
越王站在那里,良久骂道:“草特娘的!”
没人知晓他这话是骂谁。
估摸着,他自己也不知晓。
焦林遇刺身亡的消息震动了长安城。
“公主!”
张菁急匆匆的进来。
年子悦正在屋里看书。
长安写小说的不少,但和南周比起来却是小巫见大巫。
每次商队或是使者来长安,都会给年子悦带来许多小说,供她消遣。
她放下书卷,灵秀的双眸看着张菁,红唇微微张开,“可证实了?”
张菁点头。“证实了,北辽的商人颇为沮丧,说坤州一丢,主客易位。公主,北辽靠不住了。”
从开国起,大唐就对南周虎视眈眈,幸而北辽在北方盯着,一旦大唐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