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长安许多人恨秦国公,我以往不知为何,此次,我知晓了。”
“你知晓了什么?”
“但凡恨秦国公的,非富即贵。可你等看看……”许勤指着那些兴奋的百姓,“百姓却欣喜若狂。”
一边是上层,一边是底层……
有人问道:“你站哪边?”
许勤指着那些百姓,“我当然站在他们一边。”
他侧转马头,“诸位,谁有空便去给我家郎君说一声,就说,我去北疆了。”
他们此行出来都带着路引,干粮钱财都有。此刻掉头,竟然是说走就走。
“许勤,你特娘的去北疆作甚?”
许勤没回头摆摆手。
“我去看看大唐!”
谁是大唐?
有人说是长安。
因为皇帝在长安,权贵们在长安,官衙在长安……
百姓需要被保护,而长安在他们的心中,便是天下最安全的地方。
但现在,北疆却出了个秦国公。
长安惧怕的北辽,被这位秦国公一顿毒打,竟然有些生活不能自理的意思。
老百姓不知晓什么大道理,但他们会对比啊!
长安惧怕北辽,而北辽惧怕秦国公……
艹!
这么一推算,长安竟然要惧怕秦国公。
长安,安吗?
不安啊!
“秦国公威武!”
哒哒哒!
赵永策马在朱雀大街上疾驰着。
他高高举起露布,奋力喊道:“北疆大捷……”
“秦国公威武!”百姓奋力呼喊。
周遵刚到皇城外。
此刻皇城外人不少,大伙儿都在等着开门进去。
新来的看着颇为兴奋,跃跃欲试。
而那些老吏或是久在长安的官员,却看着懒洋洋的。
周遵就在人群中,和几个交好的官员低声说话。
“周侍郎,昨日可有人说了,要弹劾你。”
一个官员指指边上的几个御史。
周遵笑了笑,“可有缘由?”
“说是令婿的事。”
这是个连坐的时代,一人倒霉,亲近的人也会被连累。
“说令婿图谋不轨。”
呵呵!
周遵呵呵一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那些人刚把罗才弹劾走,此刻再度发力,不消说,这是皇帝的手笔。
“周侍郎,要小心呐!”官员放低声音,“陛下看来是要清洗了。”
周遵点头,“老夫一不贪,二无过错,至于老夫那女婿……谁说他谋逆?”
“呵呵!”官员笑了笑,“他们说。”
“蝇营狗苟之辈!”
周遵和罗才不同,罗才就孑然一身,大不了撂挑子,带着妻儿老小回老家度日,了此残生。
他的身后是周氏,任何一个决定都有可能会对周氏这个庞然大物造成影响。
所以,他准备好了自辩。
不,是反击!
连带这女婿的事儿一起。
“国丈!”
杨松成来了,身后自然跟着一群人。
周遵缓缓看过去,正好杨松成看过来。
二人微微颔首。
“郑尚书!”
郑琦跟在杨松成的身侧,正在微笑说话,闻声身体一僵。
前方,梁靖笑的就像是老鸨般的,“郑尚书……”
郑琦就像是吃了苍蝇般的拱手。“见过兄长!”
梁靖笑的像是偷鸡的贼,“郑尚书,可要再打个赌?”
这货,都是重臣了,依旧带着当初恶少的气息。
郑琦自然是没什么兴趣。
但梁靖却锲而不舍,“郑尚书就不想让我称呼你为兄?”
你若是称呼老夫为兄,那便是你我二人称兄道弟。合适吗?
一个是杨松成的狗,一个是皇帝的狗,本该水火不相容……咦!不对!
郑琦突然醒悟,他看了国丈一眼。
国丈神色平静,好似在看着晨光。
国丈和皇帝最近在商议联手的事儿。
现在两家该是亲切的兄弟关系啊!
那么梁靖的锲而不舍就有说法了。
国丈通过拿下北疆会馆的管事来暗示皇帝,皇帝此刻令梁靖来投桃报李。
你要说两位大老为何不当面锣,对面鼓的把事儿说清楚……因为北疆这一战的战报还没来。
想到这里,郑琦笑道:“也好。”
梁靖说道:“要不,就赌北疆此战?”
此战胜负,杨松成内部研究的结果是五五开。
也就是胜负不定。
郑琦自然要站在国丈一边,毫不犹豫的道:“秦国公怕是不妥……”
公然说必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