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琢磨,“这鸟儿也有些神异,老夫在想,它们在此数年究竟是为何?食物?这里满山都是,何必盯着祭祀!”
祭祀时会有贡品。
韩石头端着茶杯,突然问道:“这群鸟何时到的?”
秦监说道:“说是大乾三年,老夫想了许久,大乾三年没什么大事啊!”
有!
韩石头看着南方。
大乾三年,他的小主人从元州启程,来到了长安。
……
北疆的夏日也颇热,岳二带着百余户人家到了桃县县城。
“哪来的?”
军士握着刀柄喝问。
岳二拿出路引,赔笑道:“我等都从临安而来。”
军士看了一眼,“这是迁徙来桃县……咦!怎地一下迁徙来这么多人?”
岳二笑道:“后续还有呢!”
军士问道:“为何迁徙?”
岳二笑了笑,“咱们都是太平人。”
军士觉得这货是在卖关子,刚想呵斥,边上的老卒说道:“过了。”
看着岳二去牵拉车的马,军士回身问老卒,“总得再仔细盘问一番吧?”
老卒摇头,“这是太平人。”
“太平人怎么了?”
“太平人原先大多是人犯,被当做是畜生。是副使去解救了他们。从此,副使去哪,他们便跟着去哪。你在太平说谁的坏话,哪怕是说陛下的坏话都没人管,兴许还有人附和。可你但凡敢说副使半句不好,那些太平人能把你撕碎喽!”
军士是才将从军,责任心最强的时候,闻言羡慕的道:“这便是忠心呢!”
“嗯!谁说不是呢!”老卒靠在墙壁上,看着岳二的小儿子岳三书从车上蹦下来,好奇的看着城中,笑道:“副使领军出阵,也不知如何了。”
“长安也不管。”军士说道,有些悻悻然。
老卒澹澹的道:“长安,靠不住,咱们能依靠的唯有中丞和副使。”
随着北疆和长安之间关系的变化,北疆军民对长安的敬畏在渐渐消散。
岳二等人刚进城,还没来记得赞美桃县,就听有人喊道:“让开,车队来了。”
众人赶紧把自家的马车牵到边上,就看到车队进城。
岳二问一个路人,“小哥,这拉的是什么呢?”
路人说道:“都是粮食。”
岳二好奇,“去年不是丰收吗?怎地今年的粮食不够吃?”
路人看了他一眼,“副使夫人想买粮食来分发给贫苦百姓,可她一出手,那些豪强都不卖粮了,粮价蹭蹭往上涨……这不,只能从外地调运粮食来。”
他发现这群人看着有些有严肃。“你等着是……”
“一群畜生!”岳二冷笑道:“这是没尝过副使铁拳的滋味啊!”
路人笑道:“你对副使倒是信心十足。”
“那是。”不只是岳二,身后的移民们都认真点头。
路人一怔,摇摇头,“我也是闲的,和你等说这等无趣的话。”
哒哒哒!
马蹄声传来。
“避开!”
城门处的军士在高呼,“车队全数避在两侧!所有人,但凡摸刀柄的,格杀勿论!”
“这是谁来了?”
众人心中一凛。
哒哒哒!
数骑冲进了城中。
“大捷!”
为首的军士背着小旗,一边策马,一边高喊。
所有人翘首以盼。
“副使领军,破南归城!”
这……竟然就破了南归城?
北疆长久避战,唯一一次主动出击还是在数年前,那一次出击,是被迫,被长安的压力驱使。
那一次整个北疆军几乎倾巢出动,但取得的战果并不算辉煌。
副使领军万余出击,在众人看来,也就是小敲小打。
南归城可是坚城,这才去了多久,竟然就副使攻破了?
一个军士振臂高呼,“万胜!”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万胜!”
岳二赞道:“副使果然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啊!”
孙贤和林浅正在说笑。
“周氏女弄了些粮食来,可远水难解近渴,三十余万钱,那些粮食,不够哟!
剩下的钱她能如何弄?退回去?那就成了笑话。
可若是不退,只能这么一点一点的买回来,每一次拉了粮食回来,便丢一次人,哈哈哈哈!”
林浅笑道:“这等时候杨狗却急着去攻伐北辽,顾头不顾腚。”
孙贤摇头,“你不知晓,军中对他颇为不满,他需要一次酣畅淋漓的大胜来慑服北疆军。”
“他就带了万余人,能做什么?”林浅讥诮的道:“更像是作态。”
“他作他的态,咱们盯着周氏女那边。”
“对了,老夫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