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
“咱们的人晚了一步。”
“谁抓的?”
“老太平人。”
“太平人啊!淳朴!”
州廨里,官吏们都来瞻仰了一番北辽鹰卫的模样。
“使君来了。”
“没事做了?”
杨玄澹澹的道。
众人赶紧散去。
鹰卫跪在地上,抬头,“你果然年轻。”
“还俊美!”王老二喝道。
老贼干咳一声,“不用你说。”
这个憨货,就是故意的!
赫连燕想笑,可看着杨玄从容负手站在那里,突然一怔,觉得杨玄此刻身上多了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你说成熟也不全面,就像是……好像找到了自己的根,多了底气。
杨玄说道:“问你机密事,想必你也不肯说。那么,简单些,潭州那边令你等来打探什么消息。说,少受苦,干净利落的送你上路。”
鹰卫光棍的道:“咱们从不怕拷打,你白费心机了。”
老贼窜过来,捏住他的脸颊两端,伸手进去,粗鲁的搅动了一番。
再拿出来时,手中多了一颗东西。
“就在根部,咬破,里面应当是难得的毒药。”
老贼打开了那颗毒牙,嗅了一下。
“拷打!”杨玄和赫连燕去了边上,低声说着此事。
“小潘!”老贼喊道。
“师父!”
潘生来了。
“来,伺候这位贵人!”老贼指指鹰卫。
“好嘞!”
看着兴高采烈的潘生,杨玄觉得自己以后是不是要弄一支盗墓的军队。
“嗷!”
鹰卫惨嚎起来。
赫连燕说道:“鹰卫都是硬汉。”
杨玄澹澹的道:“所谓硬汉,靠的从不是什么意志。”
“那是什么?”赫连燕问道。
“信念!”杨玄说道:“意志会被摧毁,但信念却能毫不动摇。鹰卫靠的是什么?是意志,但却没有信念。看着,一刻钟之内,他必然开口。”
“我却不信,要不,郎君和我打个赌?”赫连燕巧笑倩兮。
“好啊!赌什么?”杨玄笑道。
“赌注先欠着。”
“行!”
看热闹的王老二无意间瞥了一眼,“咦!骚狐狸的眼神好凶!”
潘生的手法有些生疏,老贼在便是耳提面命,讲解着肌肉经络之间的缝隙,以及痛点。周围一群人在听。
“师父……”潘生指指周围的人,暗示泄密了。
老贼自信的道:“没有为师指点,下手就是错!”
“嗷!”
不到一刻钟,鹰卫就熬不住老贼祖传的手法,招供了。
“潭州赫连荣令我等打探陈州出兵的时日,大军数目,领军将领的消息!”
杨玄挥手,回身去了值房。
“这是想打探我军动向。”韩纪说道:“如此,老夫以为,若是打探到了消息,潭州会出兵。”
这也是杨玄的判断,“但潭州却不肯驻军驭虎部,这一点,就说明赫连荣与章茁之间不睦,甚至是互相猜忌。如此,即便是出兵,也不可能合作。”
曹颖说道:“郎君的意思……赫连荣会旁观?”
卢强说道:“老夫觉着,他会领军在侧,寻机出动。若是可以,他会等咱们和驭虎部两败俱伤时,或是咱们即将获胜时出手。收渔翁之利。”
“我的话都被你们说完了。”杨玄笑道:“所谓一人计短,故而好汉也得有几个帮手。”
知晓了潭州的思路,随即,杨玄几人就开始商议如何应对。
“派人前往潭州一线哨探,发现大军出动就速速来报。”韩纪抚须,颇为有诸葛之亮的睿智,“另外,若是可以,老夫以为,可发动驭虎部的商人,让他们传递消息,就说,郎君此次定然要灭了驭虎部……”
“这是恐吓!”卢强赞赏的道:“韩先生的智谋,老夫一向钦佩。”
韩纪微笑,“郎君的谋划最是犀利,只是老夫饶舌罢了。”
三人看着杨玄,杨玄正在琢磨此事,闻言笑道:“我没什么可谋划的,此战就是见机行事。至于老韩说的令商人传话,那是心理战,可加一些……战时来降,既往不咎,头领带着麾下来降,重赏。”
心理战加上金钱诱惑,两手都要抓!
他想了想,“再有,问问詹雅,驭虎部可有章茁的对头,试试收买。”
他无意识的叩指,说道:“召集驭虎部的商人,我亲自和他们谈话。”
……
州廨对面,耶律玦神色平静的道:“那个兄弟没了,不过,还有咱们。盯着。”
“军营怕是不好盯了。”有人苦笑。
“路过!”耶律玦说道:“装作是路过。”
于是,当日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