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然,原本还在墙上的人,就这样不见了。 孟元元看着空荡荡的墙头,也不明白,贺勘为何就确定这墙内会有梅花?还一路拉着她过来,说有东西给她,实则就是翻进别人家院中,偷折梅花。 难道他不怕被这宅子里的人给抓到,到时候全京城都知道贺编撰翻人家的墙。 她看不到墙内的情况,心内有些着急,便往巷子两头瞧了瞧。 冬日天短,只这么一会儿L的功夫,天就已经黑下来。没有人进这条巷子,只看见巷口外,隐约而模糊的灯火。 孟元元站在原地,仰脸看着墙头,鼻尖嗅到了淡淡的梅香气,的确来自院墙内。 等了些时候,仍不见人出来,她开始变得焦急。 “吱呀”,黑暗中响起一声门响。孟元元循声看去,顺着往前走了几l步。 她看到墙上的一扇小门被打开,似乎正是这间宅子的。心中顿然一提,想着贺勘是否被主人家抓到。 正想着,却见那小门内走出一人,黑暗中身姿颀长,长腿立于阶上,可不正是方才跳进墙内的贺勘? 孟元元提着裙裾,几l步跑去人跟前,仰着脸看一副悠闲的男人,压低声音道:“你怎么把人家的门打开了?” 说着,她不忘往他身后去看,见并没有旁的人,这才稍稍松气,伸手去攥上他的手指,想拉着他下来。 “梅花而已,明早让婆子去街上买几l枝不就好?爬人家院墙如何能行?”她小声嘟哝,见他站着不动,怎么都拉不动。 贺勘反握上妻子的手,她那点儿L小力气实在不足为道:“没事,这座宅院里没有人。我方才去看了,果真有一片梅林,相当好看,我们一起去看罢。” 说着,他在阶上腰身下弯,双臂环上她的细腰,轻轻使力勒住,随后就这样将她抱了起来。 突然地双脚离地,孟元元下意识圈上贺勘的脖颈,整个挂在他的胸前:“那更不成,院中没人也是有主的,如何能擅闯?” 如此抱着,她双脚踩不到地上,只能攀附于他,与之身体相贴。 “偷偷地,”贺勘薄唇游去妻子的耳边,笑了声,“没人会知道。再说,买的花,不如自己亲自折来给你。” 话音一落,他带着她旋转一圈,随后抱着一起进了那扇小门。 从那幽冷的长巷进来,似乎梅香气更加明显。孟元元双脚终于落地,转身就去看那扇门,便见着贺勘已经利索的将门给关好,一副神不知鬼不觉的样子。 正如他所说,宅子里一片漆黑,放眼看去,没有丁点儿L的火光,这里的确是无人居住。 “走罢,在那边。”贺勘走来身边,伸手攥上她的,手指相扣。 孟元元挣不过他,只能被带着走,还不忘嘟哝两句,要让御史知道了,少不得参他几l本。 贺勘笑,语调中几l分无所谓:“那也无法,如若他们有心参奏,我即便谨言慎行,他们仍能找到 可以说的。” 这话倒也不错, ?(格$格党文学)_?, 其实并不难。 往宅院深处走了一段,可以看出这里已经有些时日没人住,好些的地方需要打理,甚至夜里看上去,让人觉得发瘆。 孟元元往贺勘身边靠了靠:“这里好似不小。” “三进出的,”贺勘干脆斗篷一展,将妻子容纳进来,手臂圈上她的软腰,“比娘子京城的那处小了些,但是花园够大。” 成亲后,两人住的是贺勘当初置办的宅子,两进出的。而孟襄给孟元元的四进四出院子,两人并没打算搬过去,毕竟贺勘身为朝廷命官,又才入仕途,一些事情上也需谨慎行之。 “嗯,”孟元元疑惑,仰脸看他,“你如何知道?” “猜的,”贺勘笑,遂指着前方,“看,梅树。” 孟元元顺着人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在墙角的地方,栽有几l株梅树,清雅的花香弥漫开在这一块地方。 梅花香自苦寒来,花枝在寒冷中绽放。 她想起一年前,与贺勘的红河县一行,正是那一趟,她与他解开了横亘许久的隔阂。答应跟他回洛州,途中,于风雪中,他跑出去给她买回了一束梅花。 这里无人打理,地上还铺着一层雪,已经变得很硬。 贺勘拉着孟元元,两人一起到了最高的梅树下。她站在前面,仰脸看着满树繁花,即便是黑夜,也无法遮挡的美丽;他立于后面,拥住身前的妻子。 “真好看。”孟元元笑着,眼睛欢喜的弯着,“深锁冷院,无人欣赏,真是可惜了。” “是好看,”贺勘应着,“若于这花树间修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