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莫莉,鲁本没有及时退出房间,尤里安开门进来时他猝不及防。
看到尤里安看他的眼神,他低头退了几步,“我先出去了。”
不要被主人发现和女主人单独在一起,这是庄园内从二十年前开始的规矩。
莫莉站起来,“伤口处理好了吗?”
尤里安举起手,稍微握拳对她展示,“缝了几针,现在已经没感觉了。”
“哦。”莫莉站着没动。
他说:“站着干什么?过来。”
莫莉站在原地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他,他走过去用双臂捆住她,“不高兴吗?”
“怎么可能高兴。”莫莉神情低落,“一打开灯,发现到处都是血,你的脸都是白的。”
她的脸上到现在还有没擦干净的血迹,尤里安用拇指蹭着她下颌边。他想到在卧室里,他用受伤的那只手扣住她脖颈,用鲜血涂在她下唇的样子。
癫狂的、不正常的举动,不是出自他本意。
他只能道歉:“对不起。”
“为什么要向我道歉,明明是我先说了那样的话。”莫莉下巴抵着他胸口,仰头说,“可以快点开始治疗吗?这个病真的太可怕了,不想以后你会为了我随随便便一句喜欢受到伤害。”
尤里安拿走她披着的毯子,扔到沙发上,“现在走吧。”
爱德华决定今晚趁着莫莉在场,给尤里安做一个测试。
在经过完全消毒的治疗室,尤里安重新戴上钢制头盔,连接好脑电波仪器,过了一会换上病服的莫莉也进来了。
“她们让我淋浴,又让我换了衣服,可是别的什么也没说。”莫莉走过来,“我该怎么帮你呢?”
“什么都不需要做,来我的身边。”
爱德华告诉他,测试的目的是最后一次确认莫莉信息素对他的影响。从第一阶段治疗的数据看,他对于莫莉信息素已经脱敏了,按常理不会再失控的。
治疗室完全密闭,信息素只能累积,不会随着空气流通消散,他确实可以感受到她的信息素,像一层层纱盖在身上。
轻飘飘,暖洋洋,一旁显示器电波波动上扬。
他想和她接吻,但是能够控制。
莫莉坐在床边晃动小腿,四处张望。
他忍不住说:“你看着我。”
莫莉转头,看着他笑,“可是看见你戴着头盔会笑。”
她靠过来,摸着贴在他太阳穴的电极片,“什么感觉呢?”
他的脸追逐她的手,“没什么感觉。”
莫莉明白贴片贴在脑袋上和旁边显示器波动有关,起起伏伏表示尤里安现在的状态。
“你如果说话,这道线会升起来,你安静,它又会落下。”莫莉说,“我猜你痊愈以后,就算在标记我,这道线也是平稳的。”
尤里安想打断她,“莉莉……”
“你会戴着这个头盔来标记我吗?要不然无法得到结果……”
她被尤里安捂住了嘴。
“不要说一些我承受不了的话。”尤里安浑身肌肉绷紧,捂着莫莉的手有些用力,“我现在不能失控。”
像是验证尤里安说的,仪器这时候开始报警,显示屏上波动猛涨,不断闪动着“警告”红色字样。
原来是不能说的,原来这就是老师说过的“过分刺激”。
可是明明没什么特别的。
莫莉想告诉尤里安,她明白了,不会再说了,但对方还紧紧捏着她脸颊几乎呼吸艰难。
“嗯嗯——”她拍打尤里安的手臂,又用力推他胸口。
怎么还不放开她。
“滴——滴——”的警报声像锤子敲打尤里安的神经,提醒他身处在一个什么样的场景中。
门不可以反锁,很快就有爱德华或者谁推门进来,他的教养、他的人格不允许他做什么。
尤里安这样告诉自己。
他低头,头盔上的连接线随着他的动作滑落,垂在他们之间,他的眼睛透过繁琐的电线看着她。
莫莉去掰他的手指,她想说不要这样看她,好陌生。
尤里安顺着她的力气移开手掌,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