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生病了,没办法控制自己,我明白的。”
尤里安亲了亲她的手掌心,“谢谢。”
前一天尤里安早退,下属都以为他只是暂时离开,谁知他一直没再回办公室。第二天早晨例会等到快中午了,他还没有出现。
终于出现的时候,他脸色不怎么好。
“抱歉,来晚了。”他匆匆走进办公室脱下外套,“前期资料准备的怎么样了?威利斯,从你们组开始汇报。”
资料在他手边汇总,咖啡杯正冒着热气,看起来做好了工作一整天的准备,可汇报会议几乎刚开始他就想要回家了。
身体里有一根弦越绷越紧,他烦躁、坐立不安,全部心神用在抵抗自己站起身就走的冲||动,没有留意正在做汇报的属下因他的不耐烦而惴惴不安,说话结结巴巴。
“五级警员埃里克……已婚,育有三子……曾于上城区购买住宅……资金问题正在核查……还有……这个……”
忽然砰地一声打断了汇报,所有人都看向尤里安。
尤里安扔下被掰断的笔,面色凝重,“抱歉,你们先出去一下。”
尤里安无法排解自己烦闷心情,他知道只要回了家见到莫莉自己会马上恢复正常,可他不可能一走了之。
他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一拳砸在墙上,固定相框的钉子被震落,相框摇摇晃晃。
指节处迅速红肿,他紧紧捏着拳头,疼痛似乎可以稍微令他平静一些,找到能够控制自己的方法,他从抽屉里翻出不常用的小刀握在手里。
锋利刀刃嵌入皮肉之中,他喘口气坐下,“都进来吧。”
助手将电话转过来的时候爱德华正在发呆,助手用口型提醒他几次都没有领会到意思。
没办法,助手只好开口说:“是尤里安子爵来电。”
爱德华下意识想从电话前逃离,但还是双手接过听筒,“您好,尤里安子爵……报告我发给您了,看了吗?哦,看了……是的,第一阶段治疗结束后,从数据得到的结果就是这样……”
爱德华头皮发麻,“以前的治疗确实是有效果的,患者是谁这个我不方便透露……没有没有……”
听到对方不轻不重说要去调查他这几年的诊断记录,爱德华直冒冷汗,“请您不要这样,参与实验的患者都不是小人物,万一泄露我会失去工作……您是实验室第五位患者,除了第一位没有治愈外,其他几人都可以正常生活,我向您保证……”
“好的,您方便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开始第二阶段治疗了……”
挂了电话,爱德华又开始发呆。
助手小心问:“老师,第二阶段该怎么治疗啊?”
爱德华没好气说:“除了电击还能有别的吗?”
“可是我们并没有临床治疗经验……”只有论文支撑而已。
“走一步看一步吧。”爱德华嘀咕,“怎么会这么难治?究竟是我的问题还是子爵的问题?”
尤里安依旧早退,因为到了晚上,就算手掌鲜血淋漓也无法抵消那种“瘾”,他必须要回家。
莫莉是第一个发现他受伤的,即使他的手掌被搭在手臂上外套藏起来了。
“怎么了?”她捧着他的手,“受伤了吗?”
在办公室里,他单手给自己包扎了一下,现在又渗了血。
“不小心弄的,过两天就会好。”尤里安说,“不用担心。”
莫莉喃喃:“出血了,需要重新处理一下。”
阿米莉娅说:“我已经通知了医生,等一下就来。”
医生拆开纱布,为尤里安冲洗伤口,接着消毒,伤口有些深,这个过程中不断有血涌出来。
莫莉目不转睛看着,好像很专注又好像在发呆,这种神态在她脸上还是第一次出现,尤里安笑着问:“怎么了,这样看我。”
莫莉有些不好意思,“因为血液带着你的信息素,非常浓郁的味道,我很喜欢。”
尤里安像遭受猛然一击,大脑恍惚,理智散去七七八八。
“你喜欢的话,我可以不治疗,想要闻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