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的突然触碰触发了他的狩猎本能,他反手抓住莫莉手腕将她拉入了怀抱。
莫莉吓了一跳,“怎么了尤里安?”
尤里安低头看她,因为挤压,帽檐翘起来露出她的脸,丝带将她脸颊上的肉挤得嘟起来。
“莫莉……”
“嗯?”
叫完名字他又久久不言不语,莫莉想扶一下快要掉的帽子,但完全抬不起手臂,她说:“是我的抑制剂失效了吗?需要我重新打一针吗?”
“不是。”尤里安低头,于毫厘之间停住,“我们结婚吧。”
他想要尽快合法。
“不是说需要约会很久吗?”莫莉说,“要不要咨询一下伊万林,或许还要经过评估才可以。”
“好,我们先和伊万林聊一聊。”尤里安有自信他目前状态是可以的,就算委员会的评估有不同意见,他也会坚持自己的想法。
莫莉点头,同时在等尤里安松手放开自己。
尤里安却更加贴近,他的鼻尖从她的眉毛移动到脸颊,他微微侧头,嘴唇在她唇边轻轻压住。
生涩又克制的吻,他只能做到这种地步,多一步都是犯法。哪怕只保留一丝一毫的理智,他都不会做不合法的事情。
今晚还是同样,莫莉房间灯光彻底熄灭尤里安才走的。回到庄园时灯火通明,前庭三辆保镖车都保持着发动状态,门口站了四五个保镖。
他的父亲回家了。
保镖给尤里安推开门,低声说:“长官为了您连夜回来的。”
尤里安点头,走进了大厅。
诺瓦·金快五十岁了,他似乎是从什么宴会上出来的,穿着成套的衬衫马甲,坐在单人沙发上,手指间的雪茄正在燃烧。
“父亲。”
诺瓦看了他一眼,“去换衣服,我有话要说。”
同一空间里两个alpha相处,有伴侣的要提前处理好伴侣留在自己身上的信息素,这是礼仪。
他们父子从这天起需要遵守这种礼仪了。
尤里安猜到父亲回来要说什么,等他换好衣服重新回到大厅,果然听父亲说:“你缺勤长达六天的事情已经报告到我这里来了,适可而止,尤里安。”
“我知道。”尤里安也坐下,说,“但我没有办法,所以我决定结婚。”
诺瓦·金倾身摁灭雪茄,“想好了?”
“不需要思考,只是提前了。”
“你认为婚姻可以解决你潜在的困境吗?可能你会失望的。”诺瓦·金看着儿子,他梳得光亮的头发中夹杂着一丝白发,神情因法令纹而显得刻板严肃,“婚姻只会加剧你的困境。”
如父亲所说,尤里安没觉得他父母婚姻是幸福的,在母亲去世前他没有看到过父母平静相处过,哪怕一次。母亲对父亲永远是回避态度,他甚至偷听到母亲哀求父亲,让她走。
“不要用您失败经历来判断我的婚姻,父亲。”
诺瓦·金笑了,笑容里含着怜悯,“那就去试试吧,百分之九十八的威力,看看是会幸福还是会毁了你。不要触犯法律,尤里安,这是一切的底线,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他准备结束这场谈话,站起来,目光凝结盯着一处。
顺着他的目光,尤里安回头看。
那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巨幅画像,他站在母亲身旁,母亲坐在椅子上,父亲的手掌握着她的肩膀,从画像中都能看出母亲肩颈紧绷着。
画这幅画的时候他十二岁,画挂上去的那天他记得母亲看了很久,然后第二天就消失了。
再一次见到母亲,已经是好几个月后,她瘦成皮包骨躺在病床上,风华不再,很快去世了。
“您想念她吗?”尤里安问。
他从前根本不会在父亲面前提起,因为他觉得母亲会不喜欢,可是拥有莫莉之后,他觉得alpha在失去Omega后的痛苦是非常强烈的,就算是不近人情的父亲应该也是同样。
诺瓦·金没有回答,拿起一旁西服外套,说:“祝你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