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林说的保守,“您有这种忧虑吗?”
尤里安点头,“是的。”
“在alpha中您真是难得,一般alpha不会考虑这种问题。”
“未婚alpha无从得知躯体依赖症的严重性,等知道了的时候已经无法将自己的隐私说出口,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尤里安说,“将来如果是我发生这种事,我或许也说不出口,一方面是因为隐私,另一方面还有工作上的原因。”
伊万林迎接着尤里安的目光,想起他另一个身份——秘书长之子。
“我明白。”
“我是重度躯体依赖症患者的可能性有多少?”
伊万林谨慎说:“根据样本统计,这个可能性大概在百分之四十到六十。”
那就是很有可能。
尤里安思考了一会,“那么,在样本里,重度患者做出最无法挽回的事情是什么?”
伊万林很久没有说话。
她不会不记得,那是她职业生涯里最彻底的失败。
她不说,尤里安也没有催促,一直保持着冷静的目光看着她。
最终,她轻声说:“最糟糕的一次,alpha伤害了他的Omega,然后自杀了……”
“上报议会了吗?”
“报告过了,决定不公开的议员占多数,或者说几乎全部议员决定不公开,怕造成恐慌,于是很快平息了。”伊万林忍不住问,“您在担心最坏的结果?”
“担心?”尤里安笑了,然后说,“不,我是害怕。”
他已经见识到了理智全无的自己,他害怕那样的他。
伊万林沉默很久,忽然说:“看来必须要从婚前就开始治疗了。”
学校给莫莉下达了一个很莫名的通知,说因为新生入学,需要使用莫莉现在宿舍,所以她得搬出去了。
通知又说,委员会提前为莫莉找到了落脚的地方,她可以准备收拾行李搬家了。
莫莉多少体会到了米娅当时半夜痛哭的心情。
她最后一眼看了米娅和自己的空床,提起自己的手提箱,和老师一起走出了门。
委员会为莫莉找的地方是单身beta聚集的公寓,委员会也有很多员工住在这里,从门卫到清洁工都是beta,alpha不会来这种地方。
房间比学校宿舍大很多,莫莉的东西放进去远远填不满,看起来有点冷清。
“只是临时落脚,等办理了婚姻登记,你就又要搬走了。”委员会工作人员说,“如果缺少生活用品,可以用楼下电话通知我们,我们会派人和你一起出门购买。”
莫莉非常惊讶,“我不可以自己出门?用抑制剂也不行吗?”
“这个事情怎么说呢?你既未婚又已经毕业,所以在这个阶段由我们委员会暂时负责你的安全,我们当然希望你安全。”工作人员笑着说,“万一你出去了,我们又不知道,遇到危险怎么办?”
莫莉没有听懂这番话的重点.
真正的重点是她如果想独自出门,委员会是不知道的,安全问题结果自负,而她只听到了怕危险于是禁止出门。
所以她闷闷不乐,“好吧,知道了。”
工作人员看她不明白,也不好再直说,转开了话题:“尤里安子爵申请了第四次见面,在明天,请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