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都要扔走,还是葫芦报的信,要不就没有今天的水笙了。
田氏想到了这事,薛彩樱也想到了,她劝道:“都是过去的事了,赵金宝死了,大伯母也死了,咱们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他们计较了,不管怎么说,葫芦都是好的,这些年祖坟一直都是他在照顾着,我给他捎了很多银子,他自己没留,全都花在了祖坟上,有剩余的也都捐给了镇上的学堂,咱不看大伯和大伯母,就看葫芦。”
田氏这才同意请赵老大和他的重孙子进门。
葫芦的儿子一点都不像葫芦,他聪明嘴甜会说话,小脑袋瓜子特别机灵,见到薛彩樱一口一个奶奶的喊着,薛彩樱很喜欢,询问赵老大:“大伯要是舍得,就把这孩子留在城里,以后我给他送国子监去,让他好好读书,肯定能出人头地。”
赵老大听了这话眼窝发热,险些没哭出来,“要是这样,我们大房也算是有出息了。”
想起往事,他心中有愧,走到赵老二面前跪了下去,哭道:“大哥这辈子对不起你,没少做对不起你的事,如今……唉,啥都不说了,雪窝和彩樱都是善良的,你这辈子值了。”
赵老二以前恨大哥,更恨黄氏,如今黄氏已经死了,大哥年纪也大了,大房的子孙都在赵家镇老老实实的种地,再也没掀起过什么风浪,赵老二这些年过的舒心,儿子孙子都孝顺,他早都不计较了。
赵老二扶起赵老大,特别有感悟的说道:“人啊,这一辈子千万不能做坏事,可以做错事,改了就好了,但是不能坏,这人一坏气运就没了,家是不可能起来的。”
赵老大深有感触,他能干,黄氏精明能张罗,那么大的酒楼开着,赵家镇数他们家最富。
可黄氏心眼太坏了,但凡没有生出陷害雪窝和雨生的心思,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那金宝就是和黄氏学的,年纪轻轻就把自己折腾死了。
好在他的孙子葫芦是个善良的,这些年过的顺风顺水,又生了个懂事聪明的儿子,以后进了国子监,怎么也能奔个好前程。
就算他自己读书不出息,有了雪窝和他媳妇管着,总比留在赵家镇强。
不管怎么样,他得告诉重孙子要善良,做好事才能有好运。
不能走他们的老路。
赵家这几天人来人往的热闹极了,很容易混进歹人,赵雪窝把粽棕找回来,让他负责侯府的安全事宜。
粽棕前一段时间随军平匪,亲手抓了好几个首领立了大功,已经被皇上封了五品小将军。
最高兴的当属郑兰筠了。
她还没进门,小夫君就升了官,她在小姐妹面前不知道多有面子。
这几天粽棕回来,她每天都来侯府,美其名曰帮忙,其实就是来看她的小未婚夫的。
粽棕自从进了军营也很久没见过小未婚妻了,刚一见面,难免腻歪一会。
郑兰筠知道他负责侯府的安全,提醒他别忘了差事。
粽棕浑然不当回事:“这可是侯府,我爹是杀人无数的大将军,我前几天才拿了那么多匪首,谁不想活了,敢来侯府生事。”
郑兰筠想了想确实是这么回事,“那我们去花园里说话。”
如今春暖花开,最适合去园子里看风景,粽棕把差事交给侍卫,自己带着郑兰筠去玩了。
今年给元宵和水笙办婚礼,明年就轮到他们了。
郑兰筠想问问赵家怎么打算的,可她又不好意思,明着暗着提了几次,都被粽棕给岔开了,心里堵了口气,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不办差,小心有人进来偷走了新娘子。”
这话说的粽棕笑了:“我哥还没回来,现在连新郎官都没有,真有人来偷新娘子,那不出大笑话了。”
郑兰筠不过开了句玩笑,“反正元宵哥肯定有新娘子,你有没有就不知道了。”
粽棕更奇怪了:“我的新娘子就在面前呢,怎么可能没有,等大哥的婚礼办完了,爹娘就该给我张罗了。”
这话终于说到了郑兰筠的心坎里,“那你也想早点成亲了?”
粽棕一副你在说什么的表情看着郑兰筠:“我什么想法你还不知道?”
……
粽棕认定了侯府是铜墙铁壁,侯府里的侍卫也这么认为,所以粽棕悄悄溜开后,大家也都松懈了起来。
就有人趁着这个时候假扮成送菜的混进了侯府。
明天就是婚期了,元宵还不见人影,水笙一面着急一面担心,生怕元宵遇到了什么麻烦,又怕他急着赶回来路上出点什么事。
她当然希望元宵能够及时赶回来,可万一赶不回来,她也不会生气,只希望元宵平平安安的。
就在她心不在焉的时候,面前忽然飞过来一个不明物,等她看过去竟然发现个小纸团。
水笙心里充满了疑惑往外看了一眼,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事,犹豫着捡起了纸团。
“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今晚戌时来后门,只能你一个人来,否则你永远都别想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