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喝了一杯孙媳妇茶。
大房整日的吵吵嚷嚷,不是夫妻两个吵就是兄弟间,要么算计着和外人吵,老太太一天安生日子都过不着,二房和气,夫妻恩爱,兄友弟恭,没那么多腌臜事。
老太太不想走了。
尤其雪窝回来后,这二房的日子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大变化,眼看着就要超过大房,外人看着都眼红。
而且雪窝孝顺,从小就顺着她,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先紧着她这个奶奶。
大房那三个孙子,有好东西不光想不到她,还挖空心思的从她身上抠银子。
要不是她聪明,还能攒下点体己钱,只怕连个铜板都见不到。
老太太一想起这些就闹心,
可当初分家的时候,她一再坚持跟着大房,如今想要改跟老二,怕是没那么容易。
就田氏那张嘴,她都过不去。
田氏看出老太太的心思。
雪窝成亲要摆三天流水席,大房一家张罗着走时,老太太推三阻四说什么喝多了头晕借口留了下来,田氏也没好当时就赶老太太出门。
等三天流水席一过,可就不客气了。
“娘,我和当家的一会儿还要去镇上卖馒头,雨生和月牙也跟着回去,雪窝和他媳妇暂时留在这边住,不过每天也要去镇上帮忙,只能多辛苦他们两下跑着。
因为镇上租的房子小,住不开,本来打算留您多住些日子,实在是没办法,等我们换了大房子,一定接娘过来。
不过我知道娘还有些私房钱,不如拿出来给我们在镇上买个大房子,这样您住过来就方便了不是?”
田氏一开口就要银子,老太太吓得拔腿就跑。
酒醒了,头也不晕了,六十多岁的老太太恨不得长俩翅膀飞起来。
惹得众人一阵大笑。
到底是六十多岁的老太太,田氏担心路上出什么意外,让雨生跟着把人给大房送了回去。
老太太走了之后,月牙充满好奇的问田氏:“娘,我奶奶还有银子啊?”
田氏想也不想的说道:“你也不看你奶奶是谁,这些年大房虽然没少从她那糊弄银子,可你奶精着呢,能拿出一半就不错了,要不大房还能留着老太太?”
月牙想起以前过的苦日子,忍不住骂道:“这个老太太,亏她还是我爹的亲娘,眼看着咱们东挪西借,也不肯帮忙,和我大伯母两个人真是对付了。”
田氏笑道:“要不他们婆媳两个能过到一块了。”
月牙还要再说两句,被田氏喝止了。
怎么说也是雨生的奶奶,雨生是要奔前程的,万一传出不孝的名声,别人没影响,雨生可是要倒霉的。
三天流水席之后,二房一家重新步入了以往的生活。
赵老二和田氏继续卖包子馒头和酥饼。
薛彩樱这边却一时没办法回到正轨。
原因很简单,和顺大酒楼的李老板家人官复原职,他得回京城帮忙去了。
这和顺大酒楼就停了下来。
而王秀英也请假了,说是老家有事耽误几天。
反正不用供应和顺点心,王秀英也无事可做,这个时候请假一点都不影响。
况且就算忙的时候,人家有事也不能不让请假。
薛彩樱忙着婚礼的事,对于王秀英的事没能分出精力关注,等她再听说这个人的时候,人家已经去了赵老大的大酒楼。
跟和顺一样,也留出一块地方专门做点心。
这块地方就由王秀英负责。
薛彩樱听说了这事之后,诧异了半晌。
怎么也想不通她为什么忽然去了大房。
田氏和她一样,而且田氏不吃亏,又对大房充满了怨愤,没忍住连王秀英一起骂了。
“这个人看着聪明,怎么和大房搅到一起去了,最后被吞的骨头都不剩的时候后悔也晚了。”
薛彩樱感念王秀英教她一回,只希望王秀英别被大房骗了,能真真正正得到实惠。
倒是赵雪窝想的通透:“人往高出走,水往低处流,志不同不相为谋,和顺不开了,总不能不让人家赚银子,如今去了大房也好,至少能赚点。”
赵雪窝说到这里,看娘和媳妇都不高兴,又道:“没有和顺,就凭咱们这个面食铺子哪里请得起人,要我看也是好事。”
薛彩樱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就怕黄氏太精,大嫂子吃亏。”
赵雪窝安慰道:“她又不傻,能吃什么亏。”
赵雪窝嘴上这么说,心里还真不是这么想的,王秀英和大房搅在一起,估计会被吞的连骨头都不剩。
如果他没想错,肯定是赵金宝做了什么局,先哄着王秀英跟了她,然后让王秀英给他打工,到时候他往外拿不拿银子,全看他的良心,没准王秀英还要落个失财又失身的结果。
如果是别的事赵雪窝能管,可涉及到男女之情,赵雪窝心知肯定白费力气,所以这些想法他只放到了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