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邈!”
岸边传来的声音及时呵住了裴邈,也让姜姒停住了脚步。
!!!
在岸边那人,是表哥!
裴邈早就知道在岸边看热闹的是自家大哥了,此刻听到裴冕的怒吼,他只装作没听见,更快地往岸边游去,狼狈上岸,连掉了的鞋子也不理,顶着张荷叶,连忙跑回他的逍遥居。
太丢人了,简直没脸见人。
表妹,可别忘了帮我说几句好话啊!
姜姒眼睛转了转,看见裴邈跑了之后,侧身催促碧云、冬青,一脸着急地说道:“快跑!”
“姜姒!
姜姒还没跑出去两步,裴冕的声音又传来。
声音比之前喊裴邈的时候要小声,但是姜姒却听出了其中饱含的怒火。
姜姒转过头,竟不知裴冕怎地那么快便来到了她的身后,吓得连连往后退。
“表、表哥……”
裴冕掀起眼皮,看着姜姒,眼神锐利,声音极冷:“喝酒了?”
姜姒下意识地舔了舔唇,方才那酒,还真不错。
她伸出指头,比划了一下,这才软着声音道:“一点点,我就喝了一点点,啊不,我只是尝尝味道而已!”
她真的没有多喝,不然也不会那么快就清醒了。
“酒好喝吗?”
裴冕冷不丁地问了这么一句,姜姒下意识接口道:“好喝!”
看着裴冕黑沉沉的脸色,她讪讪道:“不,不好喝,苦得很!”
裴冕似笑非笑地看着姜姒,语气嘲弄:“是吗?我方才见你挺开心啊!”
“呵呵,表哥离得太远了,许是看错了,嗯,看错了。”
似乎是为了验证自己的话,姜姒还狠狠地点了点头,甚至还找来救兵。
“表哥不信,可以问问碧云和冬青,她们可以为我作证!”
裴冕深深地看了姜姒一眼,姜姒还以为他要发火的时候,裴冕却是直接抬脚走了。
裴冕拳头紧握,一向平稳的脚步此刻有些凌乱。
呵,他竟不知,姜姒竟然和二弟的关系如此之好。
对酒当歌,真是悠闲自在!
姜姒看着裴冕远走的身影,嘴巴动了动,整个人又彻底泄气了。
“碧云、冬青,表哥是不是生气了?是因为我让二表哥摔池塘里去了,对吗?”
碧云、冬青脸色难看,若不是她们惊扰了姑娘她们,二公子也不会掉到池塘了。
不过看着姜姒一脸愧疚,碧云主动出声安慰道:摇摇头:“姑娘,别想太多了,看二公子那游泳和逃跑的速度,想来并无其他事情,实在过意不去,明天您去看望看望二公子便好。”
姜姒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疾风,给我备水!”
裴邈更回到他的逍遥居,便大声嚷嚷着让下人备水。
疾风从屋子里迎了出来,看到裴邈这狼狈模样,狠狠地吓了一跳:“二公子,您莫不说喝酒多了,掉池塘里了吧?”
二公子让他和骤雨搬了好几瓶酒去湖心亭,他和骤雨去的时候,没看见亭中有人,所以放下酒就回了逍遥居。
现下,二公子出了事,夫人还不得扒了他们的皮!
裴邈看见疾风一脸菜色,便知他心里那些小九九。
他也毫不客气,直接往疾风屁股一踹:“爷都没怪罪你们呢,你就一脸死了爹娘的晦气模样,快给爷准备热水,爷都快臭晕了!”
那池子看着干净,谁晓得淤泥那么多,想到自己逃跑残害了那么多荷子,裴邈就一阵哆嗦,那荷叶可是他爹专门给他娘种的,就等着过些日子荷花开放,两人一起泛舟赏荷呢,这下好了,秃了一大片。
算了,等有空,他还是让人偷偷补上被他霍霍了的荷叶吧……
一想到自己在表妹面前丢了面子,裴邈的脸就热腾腾的。
定是喝了假酒,这才醉得如此之快。
待会儿得再给疾风补上一脚才行!
唉,最要命的还是被大哥看见了,希望大哥莫要告发他才好。
下一秒裴邈摇头失笑,大哥根本就不是会打小报告的人,他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姜姒第二天傍晚便听到其他下人闲聊,说镇国公下朝之后,便带着一根棍子进了二公子的逍遥居,随后便听到二公子杀猪般的叫声传了出来。
姜姒一张俏脸白了又白,赶紧去沅芷的望月阁打探消息。
“姜姐姐,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
沅芷一看见姜姒便热情地迎上来。
姜姒有些心虚地说道:“许久未见沅芷了,正巧有空,所以来看看你!”
沅芷一脸兴奋,高兴地说道:“正好快吃饭了,带会儿姜姐姐和我一起去吃饭吧,姐姐可不要拒绝我!”
沅芷主动邀请,正中她下怀,她也想趁着和裴夫人吃饭,主动承认自己的错误。
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