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副自豪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我感觉你画风有些不对?
那个张口杂种、闭口蠕虫的英雄王呢?
“很遗憾,我对你能说出什么名词,并不感兴趣。”言峰绮礼板着脸说道:“如果英雄王你没什么事的话,喝完酒就请回吧。”
“别急,我当然是有事才来这里的。”吉尔伽美什端起红酒杯,抿了一口嫣红的酒液,说出自己目的:“时辰要你用Assassin找的人,你找到他的行踪后,情报也给我一份。”
“远坂老师知道,你不也能知道?”
“不,他不会知道的,因为我要你对他隐瞒,关于那人的行踪。”
“隐瞒?”言峰绮礼皱了皱眉:“作为从者,吉尔伽美什,你这是要背叛我的老师吗?”
“背叛?你似乎对我们的主从关系有所误解,我才是主,而远坂时臣是仆,只是他供奉魔力给我,而我会把圣杯赐予他。”
言峰绮礼沉默起来,过了一会,他才说道:“可我不是,我没必要为你提供情报,也没必要帮你去欺瞒我的老师。”
吉尔伽美什挑起眉头,似乎就要发火,但最终又松开眉头来,却是因为他现在是处于金先生的状态,脾气比较好,就像松散下来的发型一样,柔和了一些:“的确,你不是我的臣子,确实没有必要听我的话,那么这样,咱们来做笔交易如何?”
“交易?”
“比如,满足你的好奇心,怎样?”
“好奇心?我可没有这种东西!”
言峰绮礼平静道。
“你没有好奇心?那又作何解释你的桌上,会有那么多关于一个叫卫宫切嗣男人的资料呢?”
言峰绮礼看过去,发现自己桌子上面的东西,有被翻过的痕迹,他面色不变,解释道:“这是为了圣杯战争所做的准备,卫宫切嗣那个男人,在战乱地区是有名的魔术师杀手。
这人杀掉的魔术师超过了百位数,死在他手中的普通人更是多不胜数,却是个危险无比的人物。
而他也抵达了冬木市,我的Assassin在暗中发现了这人的踪迹,我有理由怀疑现在Saber那边的御主,那个爱因兹贝伦的人造人,其实只是明面上的一个幌子,而真正的御主是这人。
因此,我对这人进行调查,有什么问题吗?”
“如果你不解释没问题,但你现在解释了。”金先生流露出一种轻蔑的笑容:“想在我的面前遮掩自己,那是无用功,我的眼睛能够轻易看出一个人的本质,你却是一个对自身感到迷茫的人,用你们神棍的说法,那就是迷途的羔羊。”
言峰绮礼感觉有些荒缪,但不知为何他想听这家伙还能说些什么,所以他没有反驳,保持着沉默,就这么看着吉尔伽美什。
“我问你,你对圣杯的渴求是什么?”
“没有,我对圣杯没有渴求。”言峰绮礼没有迟疑地回答道。
“那么,若是你获得了圣杯,你会许下什么愿望?”金先生表情不变,继续发问。
“这是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假设题,会获得圣杯的只有我师远坂时臣老师。”
言峰绮礼继续说。
“那你不妨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金先生很执着。
深吸口气,仔细想了想。
言峰绮礼摇头道:“我确实没有愿望。”
“愿望就是欲望,而人是不可能没有欲望的,除非是圣人。”金先生顿了顿,又问道:“你认为自己是圣人吗?”
言峰绮礼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他只能保持沉默的状态。
“承认吧,你是个迷茫的人,而你也确实有着欲望。”
金先生没有停下来。
“我是个神职者,欲望对我来说,是一种不需要的罪恶……”
他像是在回答吉尔伽美什,也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哈,有意思的说法,那你的老师,他对圣杯可是有着欲望,而协助他的你的父亲,应该也有着被称为欲望的自身目的,那么,他们都有罪恶么?”
金先生心眼有点坏,抓住破绽就发起言语上的质问。
“这个……”
言峰绮礼无言以对,作为教会曾经的代行者、异端审判者,他的信仰理当坚定,但曾经的那种‘坚定’,却与如今遇到的情况相违背。
如果坚持己见,自己的父亲和老师就都有罪,严重的话,甚至能上升到异端的程度,该被毫不留情地铲除掉,但显然,事情并不应该是这样的。
“答应这笔交易,我会教导你什么是欲望,让不懂的自身欲望的你,不再为自身存在于世感到迷茫。”吉尔伽美什抬手过来,如同在邀请一样地说道。
……
言峰绮礼觉得自己是疯了,居然莫名其妙地答应下来。
吉尔伽美什已经离开,但他脑子还是嗡嗡的,耳边似乎还在回荡着对方的话:“欲望,是追求愉悦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