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成的指标。
“现实不过就只是,恰好是他接取了那个任务。而如果是其他人,你同样也会被救,甚至还不必像现在这样,被抓,被送上灵师相关的刑事法庭。”
“期待吗?”祁学一一把抓住了男人的头发,逼迫着对方想要垂下去的脑袋,强行抬起。
白发少年眼神锐利如刀,身上的绿色力量几度翻腾,最终却还是死死的控制住,没有泄露出分毫,更不曾动用灵师的力量,伤害那所谓的普通人。
祁学一的声音不急不缓,危险感恰到好处地流露:“期待吧,马上就会降临在你身上的,一辈子就只有一次的死亡。”
别看祁学一一开始,一副带队友来看热闹的想法,实际上他却在心里,模拟了不止一遍现在的场景。
他就是在迁怒。
迁怒因为无关紧要的人,让贺景同逻辑通顺地认为,在事情真相展现在他们这些队友的眼前之前,无充足证据的解释,苍白而又无力。
其次,贺景同当时受的伤,可是实打实的。
就连贺景同后续昏迷的那一天一夜里,祁学一也不止一次地去想,如果贺景同就这样长睡不起怎么办?
如果他就这样死去又该怎么办?
老崔和安来,向祁学一与简紫芮说明姜南事件的时候,祁学一根本没法控制住自己的思维延伸。
假如信任足够,贺景同就不必一个人被留在那里,甚至在受伤不浅的情况下,还要再一次地去对上傅泽荀。
假如信任足够,他们一并解决完娱乐公司里的七只异灵,事后三人依旧能够快速赶回学院,并救下根本不会死亡的安来。
确实,这样想对安来很不客气,毕竟寄希望于坏人不会杀死他什么的,听起来太过可笑。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祁学一就是会控制不住地去延伸各种可能。
人是会死的。
贺景同又凭什么例外?
过了整整一年才等到第二个队友的祁学一,一点都不想才刚凑齐三人队伍,就得去参加贺景同的葬礼。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此前祁学一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合格的治疗。
让有伤在身的贺景同,去对上傅泽荀,博贺景同具备令傅泽荀杀不死崔桐的底牌,这本身就是一个治疗的失格。
简紫芮去做丸子,可不需要一整天。
那是作为队友,默契地给祁学一留出的思考空间。
祁学一多少也算是个治疗,不管合格还是失格,在知道自己负面情绪,已经严重影响到精神的情况下,他也当然会给自己争取发泄渠道。
至于这个男人,这家娱乐公司的老板,之后会怎么样,祁学一的评价就只有四个字。
——死不足惜。
人被带走后,见祁学一情绪一直不高,贺景同便弯了弯嘴角,眉眼带笑地说道:“说好的回学校之前,要给安来老师带市面上最贵的速溶咖啡的。”
祁学一这才回过了神,并认真地打量起了贺景同。
现在的贺景同,看起来丝毫没有受到之前事件的影响。
但是这正常吗?
至少祁学一认为根本不正常。
就现在的情况反推之前,贺景同顶着刚包扎好的伤口,冲下楼时,情感上多少也会出现一点犹豫的态度才对。
他犹豫的,既可以是认为受伤的自己帮不上忙,也可以是认为,他都受伤了,不参加接下来的战斗,想来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可现实是贺景同丝毫没有犹豫。
这很不正常,不正常到,就像是贺景同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一样。
他手持仪刀穿透了a级异灵和傅泽荀的肩膀时,双手可谓彻底扭曲。
要不是安来帮忙,就算祁学一后来能做到治疗贺景同,也不见得还能把那双手恢复到原样。
换句话来说就是,当时的贺景同就只是一腔孤勇地往前冲,根本不具备什么所谓的底牌,也不在乎自己事后可能会得到的不好结果。
那个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