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隐藏着更多秘密,我一直在调查,可巧,这名女妓的后颈上也有同样的痕迹。”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塔木和裴聆守在门外,燕暮寒又说了一下自己的分析,然后才问道:“你怎么会来初雪楼?” 祝珩拿出怀里的信:“跟着金折穆来的,拿舅舅给我的信。” 他拆开信,上面只有寥寥几行。 见字如面,一切安好。 但随心意,不必挂怀。 落款是一个【祝】字。 “舅舅说了什么?”燕暮寒凑过来看。 祝珩折起信纸,叹道:“舅舅说他很好,让我不要担心。” “有没有说他在哪里?”燕暮寒摸了摸下巴,确认道,“你确定这信是舅舅写的,不是金折穆那狗东西伪造的?” 祝珩好笑地看着他:“舅舅的笔迹我还是认识的,他大抵是不想让我担心,也怕藏身之处泄露,引出些岔子。” 验尸的结果还没有出来,祝珩摩挲着做好的耳饰,犹豫着是现在给燕暮寒戴上,还是晚上回府再戴。 “长安,我有个想法。” 祝珩撩起眼皮:“什么?” “舅舅会不会知道子母蛊毒的事?”燕暮寒在他身旁坐 下, ?()_?, “就算他不知道身种母蛊的人是谁,肯定知道当年发生过什么,若是能找出当年与阿娘有仇的人,就能顺藤摸瓜地查下去了。” 阿娘…… 祝珩抚弄着眼尾,唇边一勾,说不出的玩味:“还没过门呢,就改口了。” 燕暮寒对上他戏谑的目光,眼神游移:“我,我就是叫习惯了,说正事呢,你别打岔。” 叫习惯了啊。 祝珩觉得有趣,冲他招了招手:“附耳过来。” 燕暮寒不疑有他,侧靠过去,只听得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而后耳朵一痛,冰凉的东西穿过几近愈合的孔洞。 “这是什么?” 祝珩上下打量着他,满意地点点头:“送你的东西,忘记了吗?” 儿时留下的孔洞穿戴过奴隶才会戴的环戒,久久愈合不了,一直被燕暮寒视作耻辱。 如今这令他感到耻辱的地方,由祝珩亲手打上了标记。 燕暮寒盯着铜镜里映出来的耳饰,拨了拨雪白的流苏,怔怔地看着雪色在他耳下摇曳,然后被一只手接住。 祝珩站在他身后,捏着流苏搔了搔他的耳根:“好看吗?” “好看。” 祝珩又问:“那喜欢吗?” 那是他永远都不想让祝珩注意到的地方,是他卑贱过往留下的痕迹,燕暮寒一度认为自己会排斥带有标记性的饰物,但当祝珩提出要送他耳饰,当祝珩亲手为他戴上银环,他忽然发现,他并不排斥。 相反,他很喜欢。 燕暮寒在镜子里对上祝珩的目光,抿了抿唇:“喜欢,很喜欢。” 祝珩是特殊的,他愿意让祝珩在他身上留下标记,愿意被祝珩占有。 “喜欢就好,那以后就不要再讨厌这里了。”祝珩抚了抚他的耳垂,看着那点的殷红的朱砂痣被银环锁住,成为不可窥探的秘密。 “……你知道?” 燕暮寒有些错愕,他的耻辱,他的厌恶,他的自卑……他想藏匿起来的一切情绪,似乎祝珩早就洞悉了。 祝珩没有回答,只是重新挑起垂落的流苏:“这是我的头发,你带在身上,我希望你能像喜欢我一样喜欢自己。” 燕暮寒静了须臾,摇摇头:“不行,你远远胜于我。” 他的意思是:我永远最喜欢你。 偏执的狼崽子并不想改变,借着查案的事情离开了房间。 祝珩心神俱震,无意识地捻了捻指尖,上面似乎还留有温软的触感。 验尸的结果已经出来了,不是毒杀,真正的死因是被拧断了喉骨,至于毒,发作的时候人已经毙命了。 这种死法绝不可能是自杀。 燕暮寒眼风一扫,包扎好伤口的官员哆哆嗦嗦地站起来:“是,是下官失职,多谢大将军提点,下官这就将可疑之人带回去审问。” 他说完忙不迭往外跑,燕暮寒微哂:“慢着,说说可疑之人有哪些。” “有老鸨,发现尸体的姑娘,曾出入过现场的人……” 燕暮寒没认真听,等他数完才问道:“有金折穆吗?” “啊?”官员眼神闪躲,“没,没有金公子,金公子当时不在房间里,不可能是凶手。” 燕暮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