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蒙曜冷声:“辛珊思十三年前多大?你不会以为密宗第一高手是死在一五岁小女娃手里吧?”挨近些微,小声问,“伤是不是有问题?”
达泰转眼,对上他戏谑的双目。
蒙曜是一点不惧他眼里的毒辣,唇角微扬又迅速落下,神色一收,似命令一般地道:“诵经七七四十九日,然后…扶灵归西佛隆寺。”
“你已经位高权重…”达泰压着声:“再掌密宗,就不怕撑死吗?”
“撑死是我的事。”蒙曜嘴朝着棺中一努,又凑近了些达泰,低语:“你有闲心还是想想怎么应对本王那个…不知在哪的小师叔吧。”斜眼望向不远处的石碑,“你说她竖块碑这,只是想告诉我们师叔祖死了,还是要告诉谁,寒灵姝一脉未断绝?”
达泰脖子都气粗了:“王爷在意指什么,老僧不知。想要密宗,你尽管放马来拿就是了。”
“好。”蒙曜退身:“回府。”
僧人围圈外的方盛励,见两人凑一块嘀咕,就知肯定说的是秘密,只凝神细听,也没听着一字半句,抓心挠肺。诚南王走了,再留在此也没什么意思,便也跟着离开了。
他一走,剩下的那些江湖人士就晓得没热闹了,有些不太甘愿地散了。达泰站在棺旁,看着棺中遗骨,脱下左腕上的珠串,数起了佛珠。
诚南王张口闭口小师叔,不就是在警告他切勿轻举妄动吗?
寒灵姝亲传的弟子,定修的是《混元十三章经》。在她与他之间,西佛隆寺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即使这个辛珊思不入佛门,西佛隆寺也会礼待她。
十三年了,达泰私以为自己早取代了寒灵姝,可事实是寒灵姝即便死了十三年,依旧是他的噩梦。她丧在他手里又如何?
在外人眼里,他达泰今日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寒灵姝赐予。瞧瞧,这墓才昭示,诚南王就来要密宗了。
“哈哈…”达泰笑自己,他这一生都活在寒灵姝的阴影下。寒灵姝虽为嫡出,可他才是能传宗的男儿。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看不到他?明知道棺中不是她,可他连掀棺的胆气都没有。
老泪纵横,就这么回西佛隆寺,他不甘!可不甘又如何,膝盖一软,跪下靠着棺痛哭。
蒙曜刚回到府上,就闻辛良友请见。倒不意外,但他没兴趣:“不见。”虎毒尚不食子,那辛良友就是有大才,他也不会用。
“王爷,”巴山想了一天一夜了:“您说姓阎的那姑娘是不是…”
“暂不要去沾。”蒙曜笑目:“达泰会帮我们确认。”
傍晚时分,寒风再起。天黑,一袭白衣漫走在洛河边,轻踏雪,不留痕,停在了紫樱丘南的树林边。站到夜半,等来了人。
“阿爸。”
“你该离开洛河城了?”才在外风吹雪淋两日,达泰脸皮子就冻裂了。
谈思瑜担心地看着她父,说出自己的疑虑:“这墓会不会是诚南王…”
“不会,我已经查过土层和棺木了,确是旧年埋的。”
“那您真的要扶灵回西佛隆寺?”谈思瑜一想到旁人承了寒灵姝的功力,心里的酸就不住往上冲。
达泰沉寂两息,点首:“会,但我还会回来查找杀你姑母的凶手。”
“那密宗怎么办?”
“皇帝不会让蒙曜独掌密宗。”达泰愤恨至极,但就目前的形势,他又什么也做不了。“你还记得给我的承诺吗?”
谈思瑜没忘:“女儿想请阿爸帮忙试探一人。”
“那个要找我问话的阎姑娘?”
“是。”
“我知道了。”
洛河东湾口仅清静了三日,就有络绎不绝的人去庄上拜访。辛家一律不接待。城里仙客楼大堂满座,酒菜堵不住嘴,你一句我一句都在议论。
“没想到辛家藏得这么深?”
“鬼影山的黑白老眉得紧张了。哎,你们看到那石碑上的刻字了吗?内劲绝对不一般。”
“可俺怎么听说,辛良友前头婆娘生的丫头是个疯子?”
“对外说辞呗。”
“非也,我听兰川韩家一个下人说过,辛家姑娘是五岁在洛河城庄上疯了的。这不跟十三年前寒灵姝失踪合上了?”
“不会是遭灌顶,身娇压不住内力以致神思混乱吧?”
“有可能。”一个露着凸肚的矮胖子,扭头冲正中央那桌问道:“方教主,您给咱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