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静月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她没能摆脱婚约的桎梏,被绳子绑住手脚,嫁给了顾尧野。
无论她如何挣扎,捆住她手脚的绳子始终紧致束缚着她,挣扎不开。
在断崖式转换的梦境里,江静月预见了自己和顾尧野结婚后悲惨的婚姻生活。
一个个女人涌出来,声称她们怀了顾尧野的孩子。
甚至画面陡转,江静月还亲眼见证了顾尧野和其他女人嬉笑逗闹的场面……
这场梦令江静月怒气值拉满,气得直接从梦里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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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新淡绿色装潢风格的卧室里,落地窗开了一半。
半透明的薄纱窗帘被夏日上午的风拂动,艳丽的阳光从阳台那边射入,在白色木质地板上反射出灼眼的光晕。
空气中还有淡淡茉莉花的味道,雅香怡人。
屋子里一切都很好。
唯独不好的就是床上被冰丝薄被缠着身子裹成蚕蛹的江静月。
……难怪在梦里怎么也挣不开绳索,且有一种强烈的束缚感。
原来不是绳索,是被子……
她因为那个梦,急出了一身细汗。
睡衣黏着背上的肌肤,似乎背脊那一片的衣料都湿透了。
缓了一阵,江静月滚动身子从“蚕蛹”里脱身出来。
她拨了拨贴脸的发丝,轻车熟路地去了洗手间。
等洗手间里,阳光透过百叶窗拉长了江静月的身影,她才终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
这里是……她在江家老宅的房间!
她怎么会在老宅的卧室里醒来?!
疑惑如迷雾一般笼住了江静月的思绪,她简单地洗了把脸,匆匆折回卧室里,翻找自己的手机。
没记错的话,她昨晚应该是和陈倩兮去一家新开的酒吧喝酒了。
完事后,按理说林豫东会来接她俩,并把她送回市中心的公寓……
可事实并非如此,一觉醒来……她人在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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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手机后,江静月本想给陈倩兮打个电话。
但考虑到那丫头宿醉之后会习惯性睡懒觉,便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江静月蹙眉,在床尾站了一会儿,最后心境平复了些,她决定先去冲个澡,去去身上的汗味和残留的酒味。
约莫一个小时以后,江静月从卫生间里出来了。
弄干了头发,她随手拿了一件细肩带的碎花连衣裙穿上。
时间正好10点。
恰好,房间的门被人敲响。
门外传来女佣温和慈蔼的声音:“大小姐,您醒了吗?”
话音落定,又是两下敲门声,似是铁了心要把屋里的人吵醒。
江静月去开了门,女佣往后退了半步,朝她微微颔首:“老爷让您去书房。”
“什么事?”
“不知道,老爷没说。只让您洗漱完去见他。”
江静月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女佣却还没走:“您想吃点什么,我让厨房给您准备一些。”
老宅这边,常年居住的只有老爷子一个人。
江静月的父母月前就出门旅游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她底下还有个弟弟叫江述,比她小四岁,如今还在国外读研,明年才能学成归来。
所以不管是汇江集团还是江家老宅,目前都是江老爷子说了算。
他老人家招了不少人,把老宅的一切打理得仅仅有条。
日子倒也过得安逸,不用江静月他们这些小辈担心。
偶尔她回老宅来住一晚,反倒受佣人们不少关照。
便是真正意义上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大小姐生活,也不是不能实现。
但眼下这个点,吃早饭太晚,吃午饭又太早。
江静月也不想麻烦住家的大厨师傅,便拒绝了:“不用麻烦了,我不饿。”
女佣没说什么,要下楼去忙了。
结果走到半路,却又被江静月叫住,问起了昨晚的事。
江静月就想知道,昨晚她是怎么回来的。
林豫东那小子,怎么还不辞辛苦,舍近求远,将她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