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出入盛泽,她还要真信了。
对于袭杀自己的幕后主使,颜青棠虽没有直接的证据,但已经确定是主枝所为。
那她爹的死,是否也和主枝有关?
想想,先杀她爹,她爹无子,解决了她爹,等于就拿到了颜家的家产。可他们万万没想到她爹还有她,她屡施手段,让对方铩羽而归,于是对方又动杀机?
并不是不能说通。
唯一让颜青棠想不通的是——为何颜瀚海竟能动用如此多的势力为他办事,又为何要动如此大的干戈?
小小的颜家何德何能?
就只为了些银子?
这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的。
至此,颜青棠再一次感叹,为何她爹她舅舅都急于想掌握官场上的人脉,为此不惜常年资助一些学子。
皆因有些事情,你站在局外,是看不明白的。
冥冥之中,就好像有一张铺天盖地的巨网,挡住了她的视线,让她看不清也摸不透,这种感觉极为糟糕。
见颜青棠皱着眉,陈伯建议道:“姑娘不如把消息告诉给那位冯爷,他们不是也在暗中查巡检司的事?也许……”
颜青棠摇了摇头,打断他:“过犹不及,此事本就与人无关,这些旁枝末节递到人家面前,只会阻碍人家的视线,耽误人家办事,觉得我们不识趣,坏了彼此的默契。”
“是我病急乱投医了。”陈伯叹道。
见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陈伯便打算下去了,刚走了几步,脚步却停顿了下。
“还有事?”
“没,没什么事。”
陈伯摇头,说着便下去了。
颜青棠看出陈伯似有什么事想说但没说,不过她也没多想,觉得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陈伯走后,素云进来瞧了一眼,见姑娘望着窗外做沉思状,便脚步轻巧地退了出去,并关上门。
刚出来,看到鸳鸯噘着嘴从外面走了进来。
“怎么了这是?”
鸳鸯惯是个藏不住话的,拉着素云去了一边。
“钱姨娘跟马姨娘在园子里吵了几句,好像跟来不来看姑娘有关,钱姨娘说了些难听的风凉话。”
钱姨娘哪里知道,看似她们在颜家无拘无束,可颜家的下人都是吃主家给米粮,自然是向着主家,所以经常会有人把一些信儿递到颜青棠这边来,主要是递给四大丫鬟。
而四大丫鬟中,又以鸳鸯最闲,所以她听到的最多。
“钱姨娘不素来就这样,这点小事你就别拿到姑娘跟前说了,还不够姑娘烦的。”听完后素云道。
“什么事不够我烦的?”
两个丫鬟转过头,才发现颜青棠竟不知何时出来了。
“姑娘,你怎么出来了?”
“我出来散散。”
有烦心事时,颜青棠通常不喜欢将自己关起来闷头苦想,而是到处走一走,散一散,权当换换心情。
“到底何事?”她又问。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
鸳鸯噘着嘴,来到颜青棠身边,小声把事情说了。
说完,她气愤道:“钱姨娘她到底有没有心肝啊,竟说出这等话。姑娘为了什么,还不是这一大家子,成天四处奔波,又是落水,又是受伤,这身子还没养好,又要处理那么多生意上的事……”
说着说着,鸳鸯哭了起来,是心疼的。
素云在一旁也是连连抹泪。
她瞧姑娘穿一件淡青色素衫,脂粉未施,脸白得近乎透明,显然气血还没养回来,整个人太瘦了,显得病怏怏的。
姑娘何曾这样过?
曾经的姑娘那么耀眼夺目,让人挪不开眼睛,现在却成了这样。
不同二人的激动,颜青棠倒是很平静。
她弯腰在花圃里掐起一朵丁香,放在鼻尖嗅了嗅:“其实她说得没错,本就与她无关,这家业是我的,我多操劳操劳也是正常。”
鸳鸯不忿道:“那她别吃颜家的饭啊!姑娘经常不在家,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紧着那几院送,衣裳首饰也可着劲儿做,每个月还给那么多月钱。她倒好,不是嫌弃首饰花样不够新,就是说月钱不够用,总是要找账房多支银子。”
内宅账房是银屏所管,鸳鸯自然知道里面的一些事。
“你这嘴啊,就是管不住。钱姨娘是钱姨娘,她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