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身手不凡,又都有狭义心肠,如今幽州北地惨遭贼匪祸乱,这些年轻人,怕是早就想为民除害了。”
幽州北地如今山头林立,让弘武馆的学子去再新立一个山头,又有何不可呢?不过是一群饲机作乱的乌合之众罢了,哪里用得着玄甲军亲自出动,浪费军力不说,还凭白惹来非议。
“……”
燕王看着眼前身材圆润发福,气质却高深莫测的军师十分佩服,当真不愧是六首状元啊,田善拓之流较之于他,果然是差远了!
燕王赞赏地看了赵拙言一眼,心里已经琢磨开来。
望海书院立才院是三年制。
三年时间内,弘武馆的学子们弓马骑射都要精通,兵法谋略更要掌握,等到考核合格之后才能升入成才院。
至于成才院,顾名思义,这都已经成才了,那自然也就不能再拘泥于擂台比武和纸上谈兵。
其它各馆的学子如何安置先不说,弘武馆的学子则都会被编进玄甲军里,正式开始真刀真枪的军武生涯。
算算时间,林岁午和卫擎苍他们那一批学子去年秋末的时候就已经升入成才院了,只是玄甲军这两年忙于对北狄的扩防战事,一时间没来及安置他们而已。
燕王好武,对于弘武馆的学子历来重视,没届都有哪些好苗子,他心里大概都是有数的。
林老将军的二孙子肯定要算一个,那小子身手不凡不说,小小年纪还极其沉稳。
还有那个姓卫的女娃子也不错,行事别具一格,真到了战场上,说不定还是一奇兵。
她那个入赘的夫婿同样优秀,性子果决狠辣,虽有些叛逆乖张,但只要弹压得住,倒是一把好刀。
还有杨家火云枪的后人……,等等。
仔细数下来,好像有不少英才呢,燕王忍不住又在心里感叹,当真是天助北疆啊。
不过群狼缺个领头的,这点十分关键,不能到时候占了山头,却迷失了本心。
为解决此事,燕王决定将自家那混小子也派去,至于能不能服众,就看他自个的本事了。
好在燕王也不打算完全放手,想着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得给这群年轻人配上一些好的兵器和战马才行。
投掷火雷也不能少,不过组装好的火雷携带起来却不方便,路上若是不小心容易炸,最好还是能带上会组装并制作投掷火雷的工匠才好,不如……
燕王想到此处时,有意无意地瞥了林晔亭一眼。
林晔亭不明所以,只觉得眼皮子直跳。
*
老狐狸们正算计着让猛虎出笼,但“猛虎”此时还不知道,她此时正被即将到来的月考折磨得欲生欲死。
燕王府后花园内,韩瞻鼎坐在凉亭石凳上,拿着一本《大旻律》,正在抽查林岁晚背得如何了。
林岁晚背着手站在他前面,磕磕绊绊道:“凡谋反及大逆但共谋者,不分首从,皆凌迟处死……祖父、父子、兄弟姐妹(?)恩,年十六以上,皆斩?”
韩瞻鼎无奈纠正:“……姐妹不用斩。”
“哦,那真是太好了!”林岁晚闻言竟然莫名其妙地松了一口气。
韩瞻鼎想到父王和赵先生等人的野心,只觉得林岁晚这段背得当真是应景,忍不住也乐了起来。
看着韩瞻鼎飞扬的凤眼,林岁晚跟着傻笑,耍着赖摆烂道:“韩哥哥,我觉得军器库里火雷还不够,你再帮我请半个月的假吧,咱们得赶紧再多造一些,外祖父说北狄那个新单于正憋着坏呢,到时候万一被北狄攻破了大旻江山,这《大旻律》背来还有什么用?”
这话槽点实在太多,哪怕是韩瞻鼎这样宠着她的人,一时也被气得有些手痒。
韩瞻鼎将书册放下,从甜白瓷果盘里摘了颗翡翠珠子似的奶葡萄,塞进了林岁晚嘴里,没好气道:“你这张嘴还是别闲着才好,没事少说话。”
林岁晚气恼得很,含住葡萄作势要咬他,见韩瞻鼎半点也不躲,林岁晚又无趣地撇开了脸,只小声嘟囔道:“韩哥哥,我怎么觉着你越来越像我爹了?我爹都不管我功课好坏,就你唠叨得很。”
韩瞻鼎正回味着指尖的柔软触感,闻言又是一阵好气,笑骂道:“我要是不管你功课,到时候某人月考垫了底,可别又跑到我面前来撇着嘴丧气。”
林岁晚眨了眨眼,撇着嘴丧气道:“韩哥哥,我这回可是来工坊里给你帮忙才耽误了功课的,你再帮我请半月,不,请五日的假,好歹把月考给躲过去啊,我真是一点准备都没有,临时抱佛脚都抱不起来的。”
韩瞻鼎被她求得险些就要动摇时,姜王妃带着人从花间小道里走了过来。
“这是怎么了?老三,你欺负晚晚了?”
姜王妃穿着一袭清蓝色团花裙装,碧色腰带上缀着翠玉珍珠,银丝镶边的裙摆如浪一般,若有似无地扫着满地缤纷,当真如神仙妃子一般。
若将美人比作花,那姜王妃绝对是藏在宽大绿叶间的一串铃兰,即便已经到了为人祖母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