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刻意用了你, 这是特指,是在强调她本人的存在。不是稻妻的盟友,是她的盟友, 只跟她有关。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身为女皇所统率的愚人众, 这场愚戏的目的本就是推翻天理, 所以他们是天然的盟友,这是事实。
还没等我反驳他,身后就有人替我回拒:“远来是客。您就是愚人众第二席吧, 之前愚人众在稻妻做过的事情可还没算账呢, 现在就提盟友两个字是不是太早了一些?”
鹿野院平藏带着枫原万叶往前走,他的脚步最后停在千鹤身边, 然后抬眼直视面前的愚人众第二席。
听说了再多那也是道听途说, 这里是稻妻,这位执行官再大胆, 也不可能在将军大人眼皮子底下伤人。
他可是从跟着千鹤身边的那少年身上套到了不少东西, 虽然也可能是那人特意泄露给他听的。
说起来也有些时日没在千鹤殿下身边见到那个跟将军模样极为相似的少年人了。
被惦记着的散兵此时正坐在天守阁最高的地方。
将影跟神子一起送走,真这才起身走到窗前,顺着远方眺望, 只见到鳞次栉比的房屋与水天相接的海岸线,在肉眼可及的最远处,那里模糊勾勒出离岛的轮廓。
她一只手压在窗棂上,然后继续抬头往上。
“不下来坐坐吗?”
“稻妻的盟友才是我的盟友。”现在可不是为之前那些事情算账的时候, 我伸手放在小鹿肩上,示意他让开那里的位置, 然后才看向多托雷, “请吧。”
被面具遮掩住的一张脸让人无法从上面窥探丝毫神情。
“是吗?”他低笑一声, “那就照你的意思来。”
多托雷没有等身后愚人众的成员下来,他顺着木板铺就的路与身旁的人并肩而行,然后与身边的人搭话。
“我记得上次见面的时候你还在蒙德,转眼间却在稻妻落脚。”男人丝毫不掩饰他手里已经掌握的信息量,“你七百年没有回过稻妻,如今却突然回来,是已经打算要将所有的事情给处理干净吗?”
被清出的地带在一行人远走之后便再次被填满。
小鹿安静听着这位第二席的话,示意身边想要吭声的万叶和他一起噤声,这种时候存在感太高可不是一件好事。
我听他将话讲完,然后将被握在左掌心的扇骨放开:“……许久不见,你还是一开口就这样讨人厌。”
“我是想叫你开心的,奥罗拉。”他想着她现在正使用的那个名字,“可是现在我不开心,所以你还是陪我一起不开心好了。”
至少这样他们也算是共享了同一种情感,不是吗?
“那可真是抱歉。”这歉意有些不走心,但是嘴上意思到了就行,毕竟我跟多托雷之间也不需要那么多情感需要交流,“最近我心情还算不错,即使见到了不喜欢的人,也不至于生出不开心这样的想法。”
手里的扇子张开,我看到前面终于赶来的神里绫人。
“好了,负责与外交官交接的人来了。”摇动的扇面带来凉风,迎面而来将落在肩上的碎发都吹得轻颤,“请恕我失陪。”
扇子啪的一声被合上,我点头与神里绫人示意,随即喊方才起就跟在身后那两个人的名字。
“走了。”
“你还是这样。”男人背手而立,刚出口的话语很快消散在风里。
“何必这样着急走呢?”多托雷抬头,他风衣的下摆被身后的海风带着稍微朝前,“今天这里这样热闹,你现在走了多不尽兴?”
在隔着一道浅湾相望的另一面,天守阁中。
真已经等待半晌,都没等到上面那少年下来。他不可能没有听到这明显是在叫他的声音,那就只能是装作听不到。
浅紫色的袖摆拂过一旁摆好的花瓶,她的身影很快从室内消失。
带着紫藤萝花印的衣摆毫无预兆出现在身边,散兵却丝毫没有惊讶。
“我听千鹤提起过你了。”真坐下在他身旁,从这里往下,正面对着千鹤的府邸,“不开心?”
数百年前的往事就仿佛是一笔算不清的糊涂账,现在哪怕提起来也无济于事。
倒是他:“既然想见她,为什么非要避开。明眼人想必都能看出来,千鹤是很喜欢你的。”
这些天他总爱坐在这里,但是每当千鹤的气息靠近便消失无踪。
像这样坐在房顶眺望她的居所如何能跟留在她身边相比。
“我不需要你来多管闲事。”散兵眯眼,不恶言相向已经是他努力控制自己之后的最优状态,“比起操心我的事,不如多为你的稻妻考虑考虑。”
韦丝娜喜欢他,这可真是他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稻妻的事可不需要我来操心。”这里有影,有将军,如今还有千鹤,她们将稻妻打理的很好,不需要如今的她来插手,“我比你更了解千鹤,她的确是喜欢你的。”
就像当初的柳桥卓人,如果没有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