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外袍扯下去,缓慢地回到被褥中躺好。
虞禾伸手一摸,被褥都是凉的,也不知道谢衡之就这么僵坐着等了多久。
她被谢衡之捞进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随后便感受到有微凉的唇瓣贴在了颈边。
“你怎么非要等到我来?等不到我怎么办?”
谢衡之像蛇一般勾勾缠缠,舌尖探进她唇缝,游移的手也不安分起来。
虞禾被亲得迷迷糊糊,才听到略显喑哑的嗓音。
“不会的,”他说。
“等多久都可以,你一定会来。”
无论什么时候,等多久,他都能再次等到她。
他说完后,似乎是过了五感变换的时辰,眼中的虚无转为黑暗,他垂眸,看到一
() 双眸子在夜里,就像寒星一般发亮。
虞禾捧上他的脸,亲了亲他,说:“我当然会来,要是你等不到我,一定会伤心死的。()”
嗯。?()”他低低应了一声,将脑袋埋到她颈弯。“我会伤心死的。”
——
来雪境的第一日,谢衡之目盲,虞禾不好带他去看冰灯,所以等到次日才去。
雪境有做冰灯的习俗,家家户户都有冰灯,不只追求冰灯的精美,更是会看谁家的冰灯能在烛火燃尽之前尽可能地保持原样。
街上也在卖冰灯,工匠的手上戴着兽皮的手套,用工具凿开坚冰,地上堆着厚厚的小山丘般的冰碴。
整条街上都是当啷的凿冰声。
虞禾牵着谢衡之的手四处行走,街上时不时有人对他们侧目而视,主要是在看谢衡之。
如今她算是悔过峰的主事,同时也会在剑宗担任辅师,身上挂着栖云仙府的玉牌,加上她容貌昳丽,被人注意也是寻常,只不过这更多的目光,仍是朝谢衡之看去的。
凡间向往仙门的凡人不在少数,尤其是那些公子王孙,个个都想长生享乐,因此有些修士在出师后选择入世,会留在一些王孙贵胄府中成为门客。
说是门客,做的其实还是寻仙问药的差事,也有许多未修行的凡人,会相信书上所写的双修,认为此举能令自身有所增益,共享仙缘。
久而久之,招揽修士为门客的风气越来越盛,在凡间颇为流行。男也好女也好,都以修士随身为荣,荒诞的艳色传闻也层出不穷,也有不少人假扮修士行骗。
虞禾猜到有人是将她当作谢衡之的门客了,毕竟栖云仙府是出了名的,不许门下弟子借门客之名与凡人厮混。
花月道宗的前宗主与某位公主欢好,被驸马花重金请了皇城阴阳司的人借口除祟给打得半死,最后还是他的徒弟去将人接了回来。
那件事闹得沸沸扬扬,洛掌门都绷不住笑脸,忍不住在悔过峰将花月道宗前宗主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从那以后栖云仙府对这些管得极严,她现在身上还挂着象征仙府主事的玉牌,只怕是也有人在胡乱猜测。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们……
虞禾看着正在挑选冰灯的谢衡之,他扭过头来,指了指其中一个鲤鱼样式的,用目光询问她的意思。
“就要这个吧。”
她点了点头,又压低声说:“我现在还挂着仙府的玉牌,你多少收敛些。”
说着试图将手从谢衡之的手中抽出来。
他皱眉,盯着她,手攥得更紧。
虞禾又用力抽了一下。
谢衡之眼睫轻颤,垂眸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神情落寞地将手松开。
小贩将冰灯递给谢衡之,他接过,平静地往前走。
虞禾也叹息。
她就知道!
“好了好了。”她小步赶上去,一把牵过他的手。“不要装可怜了。”
谢衡之微眯起眼,显然是又满意了,低头看手里的冰灯,唇边缓出一抹笑来。
——
入夜后,街上挂满了晶莹剔透的冰灯,烛火在剔透的冰层中散发着昏黄的光辉,光线透过形状不一的冰层,像是穿过玻璃那样,在雪地上映下斑斑点点的,亦或是各种繁复的图案。
冷风一吹,冰灯开始晃动,光影也一齐颤起来,就像忽然来到了另一个迷幻的世界。
就在这些变幻的光影中,有一人认出了虞禾,朝着她迅速走近。
“虞前辈。”
琴无暇对她行礼,看到她身旁的少年,一时没想好如何称呼,试探道:“敢问这位是……”
“我弟弟,宋筠。”
说完,谢衡之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见过宋前辈。”琴无暇心中怀疑,又不好说明,只恭敬问道:“前辈可有泣月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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