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很快就回来。”
她又跟佣人简单交代了两句,就匆匆赶去医院了。
终云晚在家里坐立不安地等了几l个小时,也没等到宋漪回来,只等到终岳发来的信息,说让他自己先吃晚饭。
他直觉医院那边的情况不太好,根本没心情吃饭,坐在餐桌前扒了两口菜就回了房间,又趴在窗户上往外看。
往常这个时候,奚厌家里都会亮着明亮的灯光,还能看见人影走来走去,可现在那几l扇窗户黑漆漆的,一点光亮也没有。
终云晚心里一酸,眼眶红红地在飘窗上坐下,攥着窗帘望着奚厌家的方向,在心里祈祷奚厌一家人能平平安安回来。
就这样一直等到深夜,他终于撑不住困意,眼皮缓缓合上,头一歪
靠在窗户上睡着了。
阳光洒在脸上时,终云晚瞬间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第一次没等佣人敲门就起床,急急忙忙跑出房间。
他在家里找了一圈,还是没看到宋漪和终岳的身影,不知道是昨晚就没回来,还是一大早又出去了。
佣人见他这么早就起床还有些惊讶,连忙上前拦住他的脚步:“小少爷,夫人说他们要晚点才回来,让你先安心去学校,不用等他们。”
“医院情况怎么样了?叔叔阿姨还好吗?”终云晚急切地追问。他联系不上奚厌和父母,不清楚那边现在的情况,根本没办法安心下来。
“这个我也不清楚,”佣人神情担忧地摇了摇头,又安抚他,“应该不会有事的,小少爷不用太担心。”
终云晚最后还是坐上了去学校的车,他昨晚没有睡好,白润的脸上没什么血色,眼尾微红,显得有些憔悴。
平时他都是跟奚厌一起去学校,现在只有他独自坐在后座。也不知道奚厌现在怎么样了。
一想到这,他就鼻尖一酸,心脏难受得像是被什么东西绞紧。
魂不守舍地在学校度过一天,终云晚回到家里,终于见到了整夜没回家的父母。
宋漪和终岳神情疲惫地坐在沙发上,见他走进来,脸色都变得复杂起来,久久没有开口。
最后,还是宋漪叹了口气,招手让他过来坐下,语气沉重地开口:“小厌的父母昨天出了严重的车祸,没能抢救过来,在今天早上……去世了。”
终云晚如同被铁棒狠狠敲了一棍,脑袋嗡嗡作响,一时什么反应也做不出来。直到泪水浸湿了大半张脸,顺着下巴滴下,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怎么会……”
他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抹了一把眼泪,站起来想去找奚厌,又被宋漪伸手拉住。
“小厌现在不在家里。”宋漪不忍心地又叹了口气,“我联系上了奚家的人,他们把小厌带回去了,之后会给小厌的父母举办丧礼,过段时间我再带你去见他。”
终云晚的心难过地揪成一团,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被宋漪轻轻拥进怀里。
几l天后,终云晚被父母带去参加奚厌父母的丧礼,才终于再在那里见到了奚厌。
灵堂中间摆着两幅黑白的遗照,照片中的奚厌父母正温柔地对着镜头笑,男生垂眼站在遗照的一侧,仿佛周围的一切都跟他无关。
宋漪和终岳带着终云晚走上前,先朝着遗照鞠了三个躬,然后走到一边,跟迎上来的奚家人说话。
终云晚跟在他们身后,悄悄看向不远处的奚厌,手在身后攥了攥,还是挪着小步走过去,轻声喊他:“哥哥。”
一直对外界的喧嚣没有任何反应的奚厌眼睫微颤,抬眼看向面前的小孩,半晌,才沙哑着嗓子应了一声。
终云晚瞬间就红了眼眶,伸手抓住他的几l根手指,哽咽道:“哥哥,你不要太伤心了。”
奚厌定定地看了他一会,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把他脸颊上挂着的泪珠擦了。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不少人注意到他们站在一起,有意无意地朝他们的方向看过来。
奚厌的大拇指在指节上摁了摁,将刚才帮他抹掉的泪水捻干,转过身去不再看他:“不用担心我,过去吧。”
终云晚不想丢下奚厌一个人在这里,虽然这里有很多奚厌的亲戚,可他刚才走进来看见奚厌的时候,就觉得他孤零零的。
但奚厌背过身去不看他,他吸了吸鼻子,只能一步三回头地离开这里,走回父母身边。
他们没有在丧礼上待多久,所有流程走完后,父母就准备带他离开了。
临走前,终云晚还想去跟奚厌说一声,但转过头,就看到奚家的人正在和奚厌说话。
那几l个大人站在奚厌面前,脸上看不出悲伤的神情,居高临下地看着沉默的男生,嘴巴不停地张合说着什么。
奚厌低着头一言不发,唇线紧抿,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攥成拳,用力到连青筋都暴起。
终云晚担忧地朝他看了几l眼,直到被父母牵着离开礼堂,再也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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