腮帮子,被窝里偷偷靠近越越,说:“兄弟不好。”
“怎么不好了?”
“阿扉才不和齐少修一道玩。”齐少扉嘀嘀咕咕:“刘妈妈说了,媳妇儿陪阿扉一辈子。”
他怕越越不懂,很认真比划:“一辈子可是很长很长。”胳膊敞开的大大的,能抱好几个西瓜。
岑越笑的开心,说好好好,是媳妇儿。心里想,给你提拔辈分做兄弟你这臭小子不要,那就还是当大崽!
“快塞进去,冷。”
齐少扉就把胳膊塞进被窝里。岑越拍拍被子,给阿扉掖好被子,想了下说:“故事听不听?”
“听,阿扉要听越越讲故事。”
岑越那是张口就来,讲了个小猴子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故事——没错就是西游记了,唬的齐少扉一愣一愣的。
“……要听下一回,明日说,睡吧。”岑越打了个哈欠。
齐少扉其实也困了,但还想听,哼哼唧唧喊越越撒娇,岑越伸胳膊隔着被子拍齐少扉胸口,没一会哼哼唧唧声就小了。
睡着了。
岑越也困,睡觉。
翌日又是起了个大早。岑越这次没惊动阿扉,他穿了衣裳先洗漱,小院子已经活动起来了。
“郎君醒了?”刘妈妈打招呼。
岑越正想问事,说:“家里有没有每日给正院问安的习惯?”
“这——”刘妈妈也有点为难,“之前没有,三少爷病着,那边‘大度’,说让三少爷好好歇着不用每日去,也就十五时,老爷在家,过去吃顿饭。”
岑越:“那我今日和阿扉吃过早饭再过去一趟。”
昨天新婚第一天敬茶要早点正常。
又想起来,“阿扉的弟弟齐少修,昨个过去没见到,往日和阿扉相处如何?”
他看到,提齐少修,刘妈妈脸色就不咋好。
“四少爷啊,平日去书堂念书,不在院里,大奶奶还想照前例,四少爷九岁时想着送考秀才,结果现在连童生都没考中。”刘妈妈说到这儿很是解气,就差骂句活该了。
“不是我老婆子咒人,前几年过年时,三少爷去大院吃席,席没吃到,到跟四少爷打起来了。”
岑越问:“阿扉被打了?”
“这倒没,听梅香说,三少爷按着四少爷打。”刘妈妈还是不快,“可老爷骂了三少爷,还罚了两个月月银。”
刘妈妈觉得亏了,齐家的银子宅子铺子,留给谁,那不是老爷说的算,四少爷挨了三少爷的打,委屈的不成,老爷哄着送了些东西,三少爷成了坏人。为此,刘妈妈觉得这里头是大奶奶挑拨,故意让三少爷动手的。
“我问梅香为什么打起来,梅香说不知道,三少爷和四少爷院子里玩的时候,就一会功夫打起来的……”刘妈妈不知道内情,给三少爷喊冤都没法子,只能认了罚。
岑越没觉得亏,“赢了就好,阿扉还是挺厉害的,能文能武。”
“……”刘妈妈。
早上吃了豆腐包,岑越调的馅,里头混了粉条渣,还有一勺辣椒油,面发的好,松软香喷喷,里头的馅鲜香麻辣,豆腐嫩嫩的,配着豆浆,岑越吃了三个大包子。
齐少扉爱的豆沙包也有,不过看越越吃豆腐的就好奇,手里的豆沙包都不香了。岑越瞥了眼大崽,手里豆腐包掰了一半递过去,“先尝一口,有点辣。”
“好耶好耶。”齐少扉如获至宝,是放下豆沙包,双手接了豆腐包,吹了吹,咬了口,“越越辣辣。”
岑越:“就一点辣——那给我?”
齐少扉已经大口咬第二口了。
岑越:……他又不会抢!
吃过早饭,稳了稳,岑越同齐少扉出门去正院,梅香引路,路上齐少扉还念说今天又要去啊。
“阿扉不喜欢去前院?”岑越问。
齐少扉点了点头,说:“父亲凶巴巴,母亲笑起来,阿扉觉得害怕。”又嘟囔了句:“阿扉不喜欢弟弟。”
都念到完了。
岑越说:“大人要客气交际,你不喜欢了,下次你不去了。”
“阿扉要陪越越,越越就不怕了。”齐少扉忙说,这下不讨厌去前院了。
今日没绕路去香楼,到前院还挺快。
门口又是那位李婆子,见了岑越一行人来,忙点头哈腰行礼,口喊三少爷郎君,又说:“今个舅老爷一大早来了,正在同奶奶说话。”
李婆子说到这儿不说了,意思让岑越接口说‘等一等’。
“原来母亲没空啊。那劳烦你回话,说我和阿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