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别墅变得极为安静。 在旁边打扫的佣人惊愕看向揪住顾尘夜不放的少年,不管和没喝醉,敢称呼这位为变态,胆子也太大了吧! 顾尘夜是什么人?就算老家主在世的时候,也要对这个养子客客气气,足以可见其家世背景,这下小少爷要完了。 佣人心中并无太大同情。 比起格格不入的顾朝年,顾明鹤更像顾家的少爷,不光是他这么认为,顾家上下都这么认为,即便不会明面嘲讽,背地里齐声嘲笑顾朝年愚钝不堪。 只是命好罢了。 现在这份好运要到头了,佣人看着顾朝年摇摇头。 谁知下一秒看到男人抱起少年走上楼! 佣人不禁睁大了眼,顾尘夜竟这么轻轻放过了吗? 叔叔抱醉酒的侄子回房间不奇怪,奇怪的是抱的姿势太亲密了,仿佛要紧紧箍进身体里,大概是他想多了罢。 随着房间门砰的一声关闭,顾朝年被甩到床上。 这个力道其实是相当大的,他整张脸陷入枕头里。 然而鹅毛枕头相当柔软,透气性又好,晕乎乎的他直接趴枕头上睡了。 他两只手臂抱住枕头,朦胧间感觉有人上来了。 不知是谁在亲自己,身后的皮肤变得冰凉,覆上来后又变得火热,粗|暴地噬咬他颈后,似乎想要他转身看自己。 小狗实在太困了。 在学校忙了一下午,酒精又涌上头脑,只想抱着枕头好好睡一觉。 可后面的人不给他睡觉的机会,即便他乖乖趴在床上,头也会不停碰到前面的床沿。 后来倒是没碰了,因为对方扼住他咽喉,因为太过用力被捏出淡淡的青色,他闭着眼承受猛烈的攻势,只有被捏得狠了,才会发出小狗般的呜|咽。 好坏。 不让他睡觉。 他难得生出些许委屈,再加上感官太刺激,眼角渗出生理性泪水。 后面的人捏住他下巴,逼迫他回头看自己,瞥见他落在睫毛上的眼泪,轻轻吻干净他脸上的泪水。 “下次叫我什么?” 叫什么? 他迟钝的脑子转了转,想要认出眼前的人是谁,可困得睁不开眼,纤长的睫毛颤了颤。 好在对方没捏住自己了,他转头倒在枕头上,直到耳边传来汹涌的热气,贴着他低低开口。 “叫老公。” — 急促的闹钟声响起,被窝里伸出一只白皙的手,四处摸索手机在哪儿,解决不了起床还解决不了你? 事实上还真解决不了。 由于在床上一通乱摸,手机光荣地掉到床下,继续发出催命的铃音。 顾朝年不情不愿睁开眼,掀开被子一下子清醒了。 赤|裸的身体上遍布红痕,腰前的红痕最为严重,一看就是握着用力亲。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说什么来着, 酒后必然乱|性。 顾朝年刚想回忆对方是谁, 毕竟他不是靠牛牛识人的变态,看到地板上扯烂的丁字裤—— 好的,破案了。 桌上用保温盒装着粥,算顾尘夜有点良心。 他喝完粥又困了,不知道最近为什么困得这么快,不过十点还有节专业课,每次上课必点名,他撑着眼皮去学校了。 后面残留着被贯|穿的疼痛,他坐在椅子上度日如年。 尤其是听着老师上课:“上节课我们学习了资产类账户,这节课我们来学权益类账户,权益类账户用来反映所有者权益的增减变动及其结果,实收资本、资本公积、本年利润、利润分配。” 那就更度日如年了。 不行,他要找机会转专业。 旁边的宋思甜察觉到他的不适,关切问:“朝年哥哥你不舒服吗?” 顾朝年随便编了个理由:“昨天和冯远他们喝酒,喝多了头有些昏。” 宋思甜盯着顾朝年衣领下的红痕:“冯远?” 顾朝年为了让自己的话更可信,说得更详细了些:“昨天冯远帮了我一个忙,就约着一块儿喝酒,醒来后头疼炸了,上完这节课我溜了,老师点名帮我答个到。” 宋思甜语气急切:“朝年哥哥怎么和冯远玩到一起,他们那个圈子很乱的,经常玩弄小男生。” 玩弄男生? 顾朝年不熟悉冯远那个圈子,但冯远私底下这么骚,应该是期待被人玩弄。 “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