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哄道:“天气不好,要等晚上才行。”
看出来了。
白高兴眼皮一跳,望着黎谱背后黑云压城城欲摧般的天色,比前两天的江城还要恐怖。
好像……可以理解了。
白高兴瞬间原谅了他,并希望他的助理为他施予“没有树”魔法,以防被到处乱飞的树砸到。
“好了,就到这里吧。”不久,又有新的通话进来,黎谱准备挂断电话。
但在挂断之前,他端详着屏幕里的鹦鹉说:“我很快就回来。”
屏幕在下一瞬变黑,通话却还在进行,白高兴看见,忍不住说了一句:“我想你了……”
通话结束。
也不知道黎谱有没有听见。
白高兴觉得耳朵发烫,啊啊啊啊还是别听见了!
他又马不停蹄地飞回黎谱卧室,满床打滚,又把羽毛弄得乱蓬蓬的。
心情完全转变了。
原先的憋闷好似冰山融化成水,又被暖融融的阳光晒成蒸汽送往云端。
尤其得知今天晚上就可能有人踏上返程,他就愉快得恨不得打一套八段锦。
鸟生啊,就该有目标地活着!
接下来的时间,白高兴该吃吃,该喝喝,抽空还高歌一曲存了个草稿箱。
晚上的床也不冰冷了,惨白的墙壁像牛奶味冰激凌,水族箱过滤声也变成了入睡的伴奏。
真不错。
白高兴仰躺在被子里,缓缓闭上眼睛。
第二天一早,有人转动了家里的门锁。
白高兴从屋里蹿出来,看见枚有树头发微湿,一边关门一边跟人打电话。
“到了……”
“放心吧,我看家里都挺好的……”
青年视线四处扫荡,然后迅速地往他这看了一眼,“没拆家,饭吃了,大白也挺好,活的。”
“嗯……好……我等等就带它去。”
挂掉电话。
枚有树叹了口气,这次时间太紧,只有他能回来。
希望林时在那边能多学点经验,怎么也不能浪费了这次机会。
转过头,枚有树就看见卧室门口站岗一样的白色大鹦鹉。
面对那双炯炯有神地瞪着的眼,他头皮发麻地晃了晃手,尽量规避它的视线,“嗨,不认识我了?”
白高兴走近,围着他走了一圈儿,在青年浑身紧绷,作出马上就要跳出地球的姿态时,格外深沉地说:“你还记得回来。”
妈的,成精了。
枚有树抹了把脸,壮了壮胆,“大白,等会我带你去公司,黎哥回来之前,你得在那边呆一段时间。”
仿佛说起话来就有了勇气,他继续道:“公司那边可好了,有很多漂亮姐姐,有人天天陪你玩。丽姐也找人给你收拾出了一个房间,说把公司当你家就行,你得感谢她。”
白高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枚有树一通说完,径直开始收拾东西,形如抢劫。
鸟粮,喂水器,站架……连屎兜都不放过,一起拿上。
然后才是最重要的那个:鹦鹉。
白高兴静静地看着枚有树抓狂一般揉了揉那一头短发,继而转过身来,深呼吸,从口袋里拽出一双手套。
对方一边戴手套,一边露出狰狞而温柔的微笑:“大白,不要怕,我把你抓包里。”
然后白高兴主动走进了鸟包。
枚有树:“……”
枚有树:“!??”
枚有树生怕鹦鹉反悔扑出来,饿虎扑食一样把鸟包拉上,松了一大口气。
白高兴:主要是怕你闭着眼抓把我踩死。
临走的时候,枚有树再次把黎谱家完整检查了一遍,发现了一些小问题。
床铺有点皱,还有不少鸟毛,以及……
“对,电费用的有点多。”枚有树开着车汇报。
“没事。”黎谱当即了然,“应该是大白看电视了。”
但光看电视也不能用那么多度吧?
枚有树满腔疑问,就算把电视开上三天三夜,也不可能——!
不过他很快转移了注意,专注地开车把鹦鹉送到目的地。
星娱传媒。
……
“哎,你听说了吗,待会儿树哥要把黎老师养的鹦鹉带公司来。”
“是吗!那个大白?那个说话巨溜的大白?”
“对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