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前的情况而言,压力自然是来到了天弦和极道这一边。但极道毕竟是极道,他心中也早有对策,只是说这个应对是由谁来的问题。
如果运气好的话,只需要他们两个人。
“你准备如何应对折手?”
“将计就计。”
极道的回答不带任何的思考,天弦的心中也是一紧,这意味着他早就已经思考了对策。这个人和或许和师傅一样,拥有着深不见底的谋略和心思。
“既然折手此举,是为了要让我们分崩离析,我们便做给他看。”
“对方能那么轻易相信吗?”
“当然不会,折手毕竟也是一个统领,能够生存下来需要的是谨慎再谨慎。按照我的估计,我们此举也就是解决当务之急而已,但事情总得一件一件来。”
“如果要对世人做一个解释,那么我们内部的决裂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但这样,对方的攻击也会接踵而至。捏造事实从来就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天弦思考了片刻,也是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既然如此,那我们为什么不去反驳他们这个说法呢?这样还能一劳永逸。”
“因为证明一个人是好人远比证明一个人是恶人要难得多。”
“我们不能捏造证据吗?”
“当然可以,但我们的捏造只能够反驳他们的证据,只需要构造一些莫须有的东西,证明这些女子在背地里和一些人勾结就够了。”
“那那些人岂不是?”
“是的。我们只能够找替死鬼替我们下地狱而已,而且你也发现了,我们所做的,并非是直接证明我们是好人,而是证明她们是恶人罢了。如此循环往复,最终事情也得不到解决,而我们更是会丧失主动权。”
虽然的确是这个道理,但天弦此刻不免还是有一些忧虑。
“但如此一来你依旧是老鼠过街人人喊打。”
“这不重要,如果能够打败我们的对手,自然就有无数的证据证明这是伪造的。而当下,我认为显然不会有麻烦的人因为这一点而阻碍我们。”
天弦点了点头,本就认真的脸色也变得更为的严肃了起来。
“你打算怎么做?”
“传出我们决裂的消息,用一场战斗加以佐证。敌人自然就会出来。”
。。。。。。
天弦回去之后,在众人的面前却是显得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
这样子的天弦十分的少见,众人面面相觑,也是在她的指引下围了过来。
除了烟云在这里算是充实的度过了之外,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偷懒,极道给的东西实在是太多,而他们差的又太大,虽然说修士的记忆可以达到过目不忘,但即使是以这样的速度,光是看东西也绝对是很无聊的一件事情。
更不用说现在还都是理论知识,后面还要动手。
“天弦姐姐,我能不能不学了啊。。。我就待在这里负责制造机械很安全的。。。这些东西对我真的没用!”
苏沫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天弦,委屈的就像是一个犯了错事的孩子,让烟曦都有些动容了,但天弦还是神色不改,眼睛一直盯着别处像是在思考什么。。。
见到对方没有反应,苏沫也是如泄了气的气球一般往地上一坐。
“天弦,他怎么说?”
还是烟云看出来了什么,一开口便是询问极道的事情,她现在忧心忡忡,必然和他有关系,但天弦什么都不说,烟云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让我们将计就计。假装决裂,引背后的人现身。”
“嘿!我当时不就这么讲的嘛!他还跟我扯一大堆道理,最后还不是用的这个方法。”
“你当时不是觉得挺有道理的吗?”
匹光用手支撑着自己的下巴,一副要睡过去的样子,要让他去做一些事可能还可以令他接受,这样实在是太煎熬了。
“他要我跟他打一场,等到他身负重伤之时,背后会有人现身,而我们届时也能够找到下一个突破口。”
“身负重伤?”
在修士的世界里,这个词也不轻。因为以修士的治愈能力,什么断胳膊断腿都只能算是轻伤,全身上下被砍个几道鲜血淋漓但没有伤及魂脉也撑死算轻伤的巅峰。
重伤一定是要战斗能力受到比较大的影响的,而前面显然无法做到这点。
“他说里面的人疑心都很重,不把戏演的真一些是不会有人信的。”
“他既然这么肯付出,那为什么你还?”
烟云不解,既然他已经将对策想好,而且他自己做的牺牲也是很大,为什么天弦还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他告诫我说,要时时刻刻做好我们之中有内奸的准备。”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均是愣了一下,而后每一个人的脸色,都是变得怪异了起来。
在天弦看来,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或多或少多了一点怒意,当时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