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
“姚经理,有这么严重吗?”王瑄还存着一丝侥幸心理。
然而,姚经理却是一盆水浇下来:“现在交接还没有完成,徐苍还没有在剑川机场确立他的权威。这个过程需要时间积淀,两年,差不多就是两年的时间,你们的好日子差不多就要结束了。”
如此言语,直让王瑄脸色苍白。姚经理这种人精绝对不会无的放失。
“徐苍的能量有这么大?”
“你不懂官方赋予的优先权到底有多强力。虽然名义上,他们只会控制其他公司在剑川机场的国际航线,但是只要花些心思,依旧能在国内航线上采取控制措施。”姚经理说道:“不过,春夏航空没有三大航的底蕴,怕是短时间不能将优先权的效力发挥到极致,所以我才说你们蓝天航空还有两年的好日子。”
王瑄岂能不明白姚经理的警告,只是局方文件都下了,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啊?
“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让总局撤回相关文件吗?”王瑄突然开口道。
“谁不想呢?”姚经理难得地附和了一下王瑄:“不过,在此之前需要搞清楚,为什么春夏航空能史无前例地得到这优先权。”
......
就在王瑄和姚经理筹谋之际,徐苍在驾驶舱右座,望着滨江机场通波上的天气缩写FC,那真是陷入深思。
在气象报文中,Fel clouds,即为漏斗云。相较于这个名称,FC也用于代指龙卷!
在徐苍这么多年的职业生涯中,包括重生前那二十年的时间,徐苍还是都一次在气象报文中见到FC的字样。
显然不仅仅是徐苍,就连关山也是头一次遭遇这种情况。
“我就说嘛,签派说有龙卷,你还不信。”关山无奈道。
徐苍将通波纸条往中央控制台一丢,双手捂脸:“这辈子都没见过,算是开了眼了。”
国内能遇见龙卷的情况非常非常少,相较而言,美国那边就比较容易遇见龙卷风。然而,重生前徐苍飞国际航线飞得不多,所以完全没有遇着龙卷的情况。
“不过,通波上显示龙卷并不是在机场上空,或许影响也不大,我看本场风力也不算大,反正在限制范围内。”关山凑近徐苍,看上去心里也没数:“没有哪个规定说附近有龙卷就不能落地吧?”
这算是触及到徐苍的知识盲区了,他挠了挠头:“没......没有吧。哎哟,我哪里知道,你没问签派吗?”
“签派说没有相关规定啊,只让我们注意极限风速和风切变,其余没有说了。”关山一摊手:“这么说的话,那的确是不在考虑范围内。”
“那就行。”徐苍点了点头:“不过,龙卷不是应该在春夏时分才会多见的吗?虽然现在也算是到了春天了,可这温度完全不像是春天吧?”
龙卷是积雨云向下延伸出来的漏斗状云,经常发生在雷暴附近。不过,从气象通波上,本场并没有被雷暴覆盖,端是奇怪得很。
关山也不清楚具体的情况,毕竟他们只是飞行员,又是干气象工作的,哪里知道那么多。
“现在本场阵风十七米,你觉得能飞吗?”
徐苍注意到关山在看着自己:“你看我干嘛?十七米阵风,你是机长啊,能不能落不是由你决定的吗?”
“我决定是我决定,但是也要征询一下副驾驶的意见,充分利用驾驶舱资源嘛。”
徐苍翻了个白眼:“我怎么感觉你有些心虚?滨江那边风不算硬吧,十七米的阵风,你应该能应付吧?”
形容风硬不硬算是飞行员的一个比较通俗的说法。
比如说滨江机场阵风十七米,可实际上反应到体感上,可能就是突然晃一下,很快就恢复了。不会持续性地对飞机施加影响。这种风虽然乱,但是相对而言比较好控制,因为修正输入虽然频繁,但是量不会太大。
可相较来说,就以中部枢纽商都机场为例。商都机场别看是平原机场,常年大风,而且那里的气流相当勐烈。比如同样是十几米的阵风,它会将飞机吹得产生了一个巨大的偏移,需要飞行员快速且准确地输入修正量,不然下一刻,风又会将飞机吹到另外一个方向,要是前面一个偏差还没有修正好,那偏差就会逐渐累计,最后导致飞机状态不可控。
用一个比较通俗的解释就是不硬的风,混乱的频次比较高,但是幅度不大,而硬一些的风,不仅乱的频次高,幅度还很大,更容易积累偏差,于飞行员来说很不友好。
所以,在同样的乱流条件下,滨江机场是相对好落一些的。
“你还真对我有信心啊。”关山无奈道。
“你不是飞高高原的吗?乱流对你来说应该是驾轻就熟啊,压力不应该这么大啊?”
要说乱流,高高原地区的气流环境可是经常恶劣的,十几米的阵风算是比较常见了,怎么关山看起来一副信心不足的模样?
徐苍是听过莫尚云评价过关山的,驾驶舱运行管理能力不错,飞行技术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