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影响。
徐苍没有继续问其他的人意见,而是蹙了下眉,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认识我?”
那女孩子放下手摇摇头:“我不认识你,但是华信叔认识你,他给我看过你的照片。”
“华信叔?”徐苍脑海中略一搜索,很快就找到了对应的姓名:“陈华信?”
这个陈华信正是此前玉龙机场运输任务中的那个搜救队队长,后来还用直升机将徐苍送到了剑川市医治冻伤。
那女孩子点点头,很快就带着一丝哭腔:“我就是玉龙人,我此前从未见过你,但是我知道你在玉龙机场做的那些事情。华信叔说你很厉害,我信他,那我就信你。”
陈华信就是玉龙地区的出身,虽说后来去了剑川市工作了,但还是保持着老家那边的社会关系。尤其是在玉龙地震后,回老家参与重建了玉龙。
期间,陈华信正是将徐苍的事情告诉了这个女孩子。原本她只是当故事听的,可没想到真的在飞机上遇到故事的主角了。
“我在齐州上大学,恰逢假期跟朋友去汉京看一下,没想到遇上这种事情。”越说那女孩子的情绪就开始崩溃了:“我才二十多,我还不想死啊!”
或许是受到她的感染,坐在她身边的朋友也开始抹眼泪起来。
正是人生最为艳丽的时刻,却遭遇了如此涉及生死的事情,任谁都支撑不住的。
情绪是会传染的,在女孩子旁边的其他乘客也是露出悲哀之色,沉默不言。
此时此刻,徐苍已经知道答桉了。他没有再等下去,而是转头就往着前面走去。那女孩抹去眼泪,望着徐苍远去的背影,轻声自言:“玉龙的英雄啊,再拯救我们一次吧!”
等徐苍重新进入头等舱那里,还在商量着的一众功勋飞行员纷纷闭上了嘴。而此前跟徐苍态度不错的那个老教员拉住徐苍:“我们答应你的事情自然是会遵守诺言的。只是我们商量了一下,海上迫降的风险太大了,还不如就在齐州这边的高高度提早关闭双发。你心算能力这么强,不比海上迫降的成功几率要大?”
这里二十三个功勋飞行员平均超过三十年的飞行时间,加起来已经是海量的经历了,他们也有迫降过的,但没有一个海上迫降的经历,或者准确来说,是没有任何水上迫降的经历。
任何一个成熟的飞行员若是真的在必须需要抉择的时刻来选择是陆上还是水上迫降,那几乎所有飞行员都知道选择陆地迫降。
水的确是柔软的,但是在面对高速着陆的飞机时,那跟坚硬的混凝土其实也区别不大的。
可是陆地机场的着陆区域是一个固定,平整,足够坚实的表面。可水上迫降时,着陆表面却是起伏的,难于控制的。
而且,水上迫降的逻辑和操作手法是跟陆地着陆完全不一样的。水上着陆时,绝对不能以常规的机头微仰的姿态接触,此种情况下,很大可能性飞机就要瞬间断成两节。而且,水上迫降的大翼不能有丝毫歪斜,若是一侧机翼率先进入水中,在水的阻力下,飞机会被带得侧翻冲入水中,而成为一个沉没水底的钢铁棺材。
诚然,水上迫降是考验飞行员的技术的。但是,那操纵手法实在是过于复杂了,不仅仅是接地那一下,后续等速度降下来,飞行员的操纵稍微偏离一些,飞机还是要一头扎进水中,有死无生。
没错,水上迫降的确是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了,可是当操纵难度过高时,那还不如做骰子游戏。
越是回过神来的功勋飞行员们越是觉得还不如回齐州呢!当然,他们不是想要反悔,而是希望由徐苍来完成齐州的陆地迫降。
然而,徐苍直接拒绝了他们的说法:“大阵风条件下,双发失效的高距比根本计算不了。你们要是早一些提出要赌命,那估计就顺从你了。可现在不一样了,海上迫降,这就是我的决定,你们已经做出选择了,没有反悔的余地。”
此前,徐苍在模拟机上表演的心算双发失效的下降轨迹,那前提是建立在模拟机中的环境数据是稳定的,且变化是线性的。
当然了,若是风不是很大,一些误差是可以接受的,徐苍也是认为回去齐州是一个相对可以被认可的方案。但是,大阵风条件下,双发正常都不一样能精准地维持下滑轨迹,更不要说滑翔了。
双发失效能落地的关键就是始终让自己处于合适的高距比下滑轨迹上。在大阵风条件下,要是突然来个下沉气流或是顶风剧烈减小,顺风增加,那飞机就得产生无法控制的过量下沉,最后很可能低于临界的下滑轨迹。
双发失效的操作前提是偏差不大,要是偏差太大,那就神仙难救。
“可是......”很多功勋飞行员还是犹豫不决,如果徐苍是选择一条内陆湖或者河流迫降,他们或许捏着鼻子也就认了,可海上迫降的方案越想越觉得难办。
一来,内湖内河的风浪比较小,水面起伏通常不会太大,那相对而言操纵难度就小一些些了。而海里风浪太大了,尤其是距离海岸线越远的地方,这不是给自己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