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你们主动上交,我让你们保留颜面,上功德碑。
要么你们将货物与其他人一般卖给我,亦或者自己留着,到时候我带人请你们上赈灾耻辱碑。
到时候金钱还是京兆府的金钱,货物自然也成了京兆府的货物。
而众人则还需搭上身家性命。
这......这和明抢有什么区别?
不......这就是明抢啊!
“许奕,当真是好算计啊!”张叔言仰头望天,满脸的欲哭无泪。
“张......张东家。”忽闻身后有人呼唤。
张叔言缓缓转身看去。
眼中瞬间出现一满脸苦涩的锦衣胖子。
此人赫然与其一般,背后皆有一棵参天大树。
不待张叔言开口。
那锦衣胖子擦了擦额头不断渗出的冷汗,声音发颤道:“怎......怎么办?”
闻得此言。
张叔言面色再度勐地一变。
直到这时,他才勐地意识到,自己已然别无他选。
甚至于就连反抗都无法做到。
“好算计!当真是好算计啊!”张叔言双目呆滞,内心深处不断地怒吼道。
锦衣胖子满脸苦涩地看向张叔言,再度喊道:“张东家?张东家?”
张叔言回过神来,无力地叹息一声。
随即微微摇头欲哭无泪道:“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你我......你我暂且各自散去,待明日卯时再相聚。”
锦衣胖子亦是一聪明人,闻言瞬间明白了张叔言内在话音。
叹息一声,随即点头道:“好,我现在就回去,明日卯时你我几人老地方见。”
话音落罢。
锦衣胖子快速消失在人群中。
其动作与体型,一时间竟形成莫大的差异感。
张叔言苦笑一声,与其他几位大型商行东家约定好时间后。
随即快速走出马车,直奔田府。
......
田府书房内。
年过半百的户部尚书身姿笔直地端坐于太师椅上。
其身前,张叔言满脸苦涩地将今日西市所发生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事关自身性命,此番张叔言并未添油加醋。
田易初面无表情地静静听着张叔言讲述。
期间,一言未发。
片刻后。
张叔言顿住话头,低着头默默站立在桌桉之前。
“说完了?”田易初的声音中完全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宛如一潭死水一般。
“说完了。”张叔言低着头回答道。
话音落罢。
田易初面无表情地端起早已冰凉的茶水,缓缓饮下。
若是细看,便不难发现,田易初手握茶盏的手掌不知何时竟微微颤抖起来。
一杯冰凉的茶水入肚。
田易初放下杯盏平静道:“按照许奕所表达的意思去做吧。”
“老......老爷。”张叔言勐地抬起头,原以为田易初会给出一定的化解办法。
怎料,田易初竟连反抗都不反抗,直接便将那费尽千辛万苦搞到的货物拱手相让。
田易初面无表情地看向张叔言,鼻息间哼出一个不容置疑的字眼:“嗯?”
张叔言后背瞬间全湿,急忙话锋一转道:“老爷,咱......咱们让出去多少?”
小妾的胞弟,连叫姐夫的资格都没有。
田易初能让张家商行做大,成为大周朝足以排进前五十的大型商行。
自然也能让张家商行分分钟易主。
严格来说,张家商行从根子上来说,姓田不姓张。
张叔言又如何敢反驳?
田易初面无表情道:“自旱灾以来囤积的货物,全部捐赠出去。”
张叔言心中一凛,纵使心有不甘。
亦只能拱手行礼道:“遵令。”
田易初微微摆手。
张叔言见状迅速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