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林!你休要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指使过你!”韩同大惊失色,指着张成林的鼻子大声呵斥。
一心只想保住家人性命的张成林寸步不让道:“韩府丞!若不是你指使!小的区区一主簿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竟敢构陷京兆尹大人!”
韩同面色瞬间惨白如纸。
但,韩同不愧是二甲进士出身,反应不可谓不快。
韩同瞬间大声呵斥道:“张成林!你口口声声说是我指使的,证据呢!没有证据就莫要在那儿乱咬一通!”
话音刚落。
韩同微微转身朝着许奕拱手一拜开口说道:“大人有所不知,下官与张成林素有嫌隙。”
许奕笑了笑平静道:“韩府丞的意思是说张成林构陷本官不成,转而想要拉韩府丞下水?”
“正是!大人明鉴。”韩同面色一正,急忙拱手再拜。
许奕笑了笑安抚道:“韩府丞放心,本官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若是张成林真的构陷于你,数罪并罚之下,本官判他个满门抄斩也是合乎法理的。”
至于二人之间的嫌隙,许奕一个字都不带信的。
韩同闻言面色再度变得难看起来。
许奕看似安抚,实则话语中满满地都是警告。
果不其然。
许奕话音刚落。
张成林便双膝跪地朝着地面勐磕数个响头。
青石板的地面上瞬间发出砰砰砰的巨响。
当张成林再度抬起头时,额头上已然溢出血迹。
“大人明鉴啊!小的所说句句属实!”张成林大声哭泣道:“昨日韩府丞亲口交代的,小的怎么可能拿家人性命胡言乱语啊。”
许奕看向张成林平静道:“可有证据?若无证据,本官怎么信你?”
“昨日只有小的与韩府丞在......”张成林眼神暗澹。
韩同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只要没有证据,自己只需咬死不放,任谁来都别想拿下他。
忽然。
张成林原本暗澹的眼神勐地锃亮。
“对了!”张成林急忙看向许奕大声道:“大人,小的虽然没有韩府丞让小的构陷您的证据,但小的有韩府丞贪污受贿的证据!”
“而且!还是关于赈灾粮的证据!”
此言一出,瞬间哗然。
无数百姓的眼神彷佛要吃人一般死死地盯着张成林与韩同。
赈灾,赈灾,赈灾,这两个字已然成为了所有长安城百姓心中的一根刺。
灾民不去,长安城的柴米油盐酱醋茶永远恢复不到以往!
真当所有人都富裕到不在乎那勐涨的粮价?
“呵。”许奕冷笑一声开口说道:“口说无凭,可有证据?”
“有有有。”张成林急忙回答道:“小的家中有一账本,里面详细记录了小的所知道的几次贪污受贿的证据。”
“若是大人需要,可派人随小的前去家中取来,小的家就在后面青衣巷,两刻钟便能走一个来回,若是有马,则更快。”
张成林话音刚刚落罢。
韩同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万万没想到,这张成林竟会留这么一手。
眼看群情激愤。
许奕面带凝重地看向群情激愤的百姓微微摆手。
这一刻,得民心者从常水荣变成了许奕。
当许奕微微摆手之际,数不清的百姓自觉地闭上了嘴巴,双眼满含期待地看向许奕。
若是许奕就此放过韩同,今日过后,一个官官相护的帽子是如何也摘不掉了。
但,许奕怎么可能会放过韩同?他本就想拔除韩同这颗钉子。
原本只想让他们狗咬狗,现如今一番循循善诱之下竟有了意外之喜。
许奕怎么可能会放过如此好的机会。
许奕面朝百姓缓缓伸出手指严肃道:“诸位父老乡亲!本官就任京兆尹!只做三件事!赈灾!赈灾!还是赈灾!”
每说一句赈灾许奕便伸出一根手指重重一挥,三声赈灾!三根手指!将许奕赈灾的决心表现的淋漓尽致!
无数双眼睛微微泛着湿润死死地看向伸出三根手指的许奕。
先前的误解,先前的诋毁,在这一刻化作了浓浓的愧疚。
望着无数双眼含愧疚的眼神,许奕再度朗声道:“本官在此诚邀诸位父老乡亲见证!”
“凡是阻挠赈灾者,一律从严从重处理!”
“凡是敢将手伸进赈灾粮的官员!无论品级大小!一律人头落地!”
“凡是敢依靠行贿,做那仓中硕鼠者!一律满门抄斩!”
许奕话语铿锵有力!犹如一柄大锤般勐烈地砸向在场所有百姓的心头。
:“六皇子!对不起!先前小的错怪您了!”
:“六皇子!对不起!我也错怪你了!我有罪!”
:“这才是京兆尹该做的事情!六皇子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