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中间,即便幽樱对他有救命之恩,他对这位狼王之女也颇有好感,也只能做个无情之人了。如此一来,不由令他心生矛盾,纠结不已。
没了紫染仙衣,君行舟只觉自己体内妖力不稳,神魂竟然开始有些涣散的迹象,他摇头一叹,不得不躺在幽樱一侧,揭开紫染仙衣一角,将仙衣的另一半轻轻盖在自己身上。
君行舟和幽樱二人就这样在山洞中平躺而眠,一件长衣盖在了两人身上,听着山洞外的蟋蟀低鸣,君行舟不知不觉便也睡去,半夜时分,他昏昏沉沉醒来,只觉右手一麻,不由一怔。
睡梦之中的幽樱不知何时握紧了他的右手,与之十指相扣,握得紧紧地,以至于他的手心都在发热,有了丝丝潮湿的汗意。他想抽出手来,不料她柔软的手却抓得他更紧,似怕他会就此离开一般。
君行舟薄唇无奈一笑,任凭她抓着自己的右手,心中却在嘀咕,这丫头是什么时候摸到自己右手的?还十指相扣,握得那么紧,真有点不可思议。
突然,他感觉到她轻哼了一声,握住他右手的手又紧了些,她似乎是做了什么可怕的梦,他想她或许是陷入了白天逃亡时的情景,所以内心带着恐惧,感到害怕,身体也在不自觉的轻微颤抖着。
他与之平躺而卧,不敢动弹,夜静谧而深沉,为了安慰她,不让她独自一人在噩梦中感到可怕,他闭着眼睛,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想要让她感觉到她不是一个人,他会一直陪伴着她。
不知道是不是君行舟的这个举动令她感到了安稳,睡梦中轻微颤抖的幽樱慢慢安静下来,渐渐呼吸平稳,陷入酣梦之中。
他这才嘴角微微一笑,依旧闭着双眸,纤长的睫毛安静地覆盖在他的脸上,他也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受伤的幽樱已经醒转过来,她睁开眼的一瞬,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君行舟俊美的脸,那张脸离自己近得过分。
她不由吓了一跳,急忙后退,正准备开口大骂,却发现自己竟然搂着人家的脖颈,敢情是自己先动的手,竟然搂着人家的脖颈睡了一宿。
面对这长得比女人还要精致美丽的男子,心想自己还是闭嘴吧,不然自己喊非礼不成,说不定他还要先开口喊自己非礼他呢。
想到这儿,她急忙收回了搂着他脖颈的手,再一看身上竟然盖着他的那件淡紫色长衣,那长衣说来也怪,摸在手中柔软丝滑,却也不知是什么所制,上面还隐约带着一点不知是什么花的香味。
然而,就在她愣神之际,突然发现自己胸前的伤口已经被人仔细包扎过了。
不由脸一红,心想难道是简舟昨晚替自己包扎的?想了想,也只有是他替自己包扎的,总不能是自己昨晚梦游亲自给自己包扎的吧。
她叹了口气,心想男女授受不亲,虽然他是情急之下才会如此,可此事倘若让她那暴脾气的哥哥知道,只怕不好善了。
再看了一眼和她躺在一起的君行舟,嘟嘴暗道,虽然你是长得不错,不然也不会被狐王选为男仆,可是你也该明白男女有别,你替我包扎了伤口,就不该趁人之危和我躺在一块入睡,此事若是让第三个人瞧见了,还真是百口莫辩。
但她转念一想,醒来之时,分明是自己搂着人家睡的,只怕到时候百口莫辩的人是自己,于是暂时压制住怒火,伸手推了他一把,道:“阿舟,天亮了,该起来了!”
然而任凭她如何推,如何叫,这阿舟就是没反应,她吓了一跳,心想,莫不是死了不成?急忙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鼻息分明还在,莫非是装睡?
她只觉这张熟睡的容颜白白嫩嫩,双颊红得有些过分,似比女孩子抹的胭脂都要红些,急忙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脸颊,果不其然,烫的厉害。
这才想起,自己初见他的时候,他就一直咳个不停,想来是之前就感染了风寒。昨晚自己带着他连夜逃出了狐王城,一路只顾着逃命,也没多想,昨晚他又将自己穿在身上的长衣脱了,然后给自己御寒,这位身娇体弱的男仆,看来是病情加重了。
fo
fo。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