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都会留下阴影,无法走出来的,为了白灵儿她也只能是狠心一次了。
“寒竹,我们快走吧!”肖复雨捂住胸口的剑伤,扯着嗓子冲他高声大叫。
他是害怕这些人会出尔反尔,到时候就走不掉了。
花月染见寒竹无动于衷,心中悲愤不已,她恨自己无能,不能帮他,还要他看着心爱之人眼睁死在着急面前。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寒竹突然扬天狂笑,笑声悲壮而凄厉,令得在场之人无不感到后背发寒。
怀中的亡人,那是自己披星戴月追过的人,年少情怀的情窦初开,心头恨恨难忘的朱砂痣。
随着她的死去,花海已再无颜色,山河也随之崩裂,日月皆沉,万念俱灰,苦海也再无尽头。
苍天不解人情暖,冷眼看花尽是悲。寒竹心痛凄苦无比,满腔的痛楚化成了意难平的悲愤,这情爱始于一见钟情,终要终于这
挫骨扬灰!
“阿烟,黄泉碧落你等我,我来殉你!”
寒竹说完,手中红色月邪剑被他捡起,在右手中旋转如花,然后狠狠刺入他的心窝。
“寒竹--”
肖复雨、花月染、冷红弃异口同声高呼他的名字。
在下寒竹!他们脑海中是第一次见到寒竹的模样,他穿着一袭白衣,衣袍上有着墨竹图案,他的脸上有着一种与世隔绝的疏离,眼神冰冷,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
仿如风吹落花也不曾吹进他的心里,他的心冷静得如同一片山川,持在手中的剑从未迟疑过。
而他们从未想过,向他那样的无情公子,终究会因殉情而亡。
寒竹的脑海中是和白如烟初见时的场景,他在河边捡到了她的丝帕,从此注定芳心暗许,注定在劫难逃!
一滴冰冷的眼泪从他清澈的眸子中滴落,带着他一生当中最沉重的缠绵爱恋,恋恋不舍地滑落在爱人的脸上。
“阿爹--”趴在柳金叶肩头的白灵儿放声哭喊。
小小年纪的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自刎而亡,又看着自己的父亲死在了自己面前,内心早已崩溃。
十二月的寒风轻轻吹拂着寒竹的长发,那缕缕墨发随风飘动,他染血的白衣随风微微浮动,仿佛是活过来一般。
他的头低垂着,静默极了。
那白皙的双手温柔地抱着怀中的人儿,二人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成了冰冷的石像,深深倒映在白灵儿的眼中。
在白灵儿
无法承受一切,就快晕倒之际,一只温柔的手拂过她的眼眸,蒙住了她的眼睛,替她遮挡了这可怕而悲惨的世界。
柳金叶伸手捂住了白灵儿的眼睛,不让她幼小的心灵再继续承受这可怕的一幕。
面对寒竹和白如烟的死,不少天音幻淼门门主公玉南风只觉此事太过荒谬,公审大会的目的,难道就是要逼死一对相爱的人吗?
她只觉得此事五门七宫十二宗做得不够光彩,可是她毕竟身在门中的人,无法凭自己一己之力去改变什么,终究要做些违心之事。
身在组织内的人,自己心中的是非曲直只是属于自己的,而大多数人认为的是非曲直,那才是对的,这个道理她早就明白。
难怪哥哥当年并不认为天音幻淼门门能加入五门七宫十二宗是什么好事,一旦你进入了某个组织之中,就所做的选择就不一定是自己真心的。
她闭上眼睛,只觉心口憋闷,长叹一声:“真是一对可怜人!”
肖复雨怒吼道:“今天寒竹这笔账,我们天魔宗记下了,他日一定奉还!”
说完他带着花月染和冷红弃飞身而去。
旷云宗宗主蓝旷云盯着他们远去的身影痴痴看着,似乎是有什么话想对花月染说,却又什么都不能说,前车之鉴,岂能再越雷池半步?
一旁明月宫宫主南楼月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对他道:“快走吧,他们都上去了!”
蓝旷云回过头来,这才看
到五门七宫十二宗的掌弟子跟了上去。
一名女弟子眼睁睁看着那些人一个接一个地走了上去,不解地问一旁的柳金叶:“阿叶师姐,这些人要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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