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皇帝表面上假装听取公玉长卿的话,背地里却命人囚禁了西垚公主和蛊师大军的主要将帅。
不知道公玉长卿从何人口中得知南越皇帝囚禁了战俘公主,而且准备利用西垚公主作为诱饵,将西垚国一举歼灭。
那一日,他走进了幽暗的天牢,看守的士兵虽然想要阻挡,可公玉长卿乃是南越国的大功臣,他也不敢多做阻拦,最终还是带他去见了关押在天牢中的西垚公主。
西垚公主作为女性被单独囚禁在一间牢房中,而另外的牢房中,囚禁着的是西垚国的一些蛊师将军,其中也包括狄猛。
西垚公主姜翊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她被南越国的士兵折磨得不成人形,刚接受完严刑拷打,一度陷入了昏迷之中,就在她神志不清之际,她听到了牢房的铁链声响。
牢房的大门被缓缓打开,一个人步履柔缓地走来,其余跟来的人脚步沉重,是看守侍卫穿着的铁靴发出的,只见那人站在了自己面前。
看守????????????????的侍卫低声道:“公玉公子,她就是西垚国的公主,也是这次蛊师大军的统帅!”
公玉长卿声音温和地道:“我知道她,战场之上她骁勇无比,率领蛊师大军勇往直前!”
看守的侍卫得意地道:“就算她再厉害又如何?还不是败在了公子的神澜无弦琴之下!公子的琴音可真是厉害,一曲便将西垚国的蛊师大军杀得片甲不留!小的佩服得极!这位什么西垚公主,如今只不过是阶下囚罢了,何德何能让公子来看她!”
公玉长卿摆了摆手,语气温和地对看守的侍卫道:“我有几句话想要与西垚公主说,劳烦啦!”
那看守的见公玉长卿想要单独和西垚公主说话,便立即会意,点了点头,挥手示意左右的侍卫一起离开。
劳烦内的西垚公主手脚都被铁链烤着,此刻她半跪在地上,双手朝后,被长长的铁链束缚住,而她的头因为无力而垂得好低。
她看到一个人影缓缓靠近她的牢房,然后是一双青色的靴子,那个人弯着腰不能下来,声音依旧温和如泉水:“西垚公主……你还好吗?”
这个人说着最温和的话,手段却毒辣得犹如阎王,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就是这个人在南越国的城楼之上抚琴作恶,利用那神澜之势的琴音杀死了她的士兵。
她咬牙恶狠狠地抬头,猛地啐了一口在他的身上,她瞪目,龇牙看着他。
公玉长卿并不恼怒,只是被眼前犹如厉鬼模样的姜翊给吓了一跳,她浑身伤痕累累,就连美丽的脸上也布满了鞭挞过的痕迹,鲜血顺着她的伤口缓缓流淌。
那鞭刑伤口不深,不会让她致命,但会慢慢折磨她。
即便是在如此折磨之下,她的那双眼睛依旧雪亮,带着野性和不甘,恶狠狠地瞪着他这个罪魁祸首!
公玉长卿身穿一袭青衫,雪白的长发上带着雪莲花的芳香,是个不惹尘埃的世外高人。
可就是这样一副好相貌,好声音的人,却令姜翊恨之入骨,恨不得立即扑上去,咬断他的脖颈,痛饮他的血,撕碎他的骨。
公玉长卿那双温柔的眉目中透着一种慈悲,他修长的手指穿过铁栏,似是想要替她撩开额前琐碎的发丝,可手指终究在她恶狠狠的注目之下停住了。
因为他知道她很可能会张口咬断他的手指,他摇头道:“这一战我帮助南越国,本是不想看到南越的子民死在西垚的铁骑之下,虽然我救了一个国,却也令得另一国几近覆灭,这是我感到抱歉的!”
面对公玉长卿如此冠冕堂皇的话,西垚公主森白的牙齿恨得快要咬断,她艰难的抬起脖颈,瞪着他道:“公玉长卿,你别在这儿惺惺作态了!南越国的子民就是人,难道我们西垚国的子民就不是人?你可知道那些你杀的西垚战士,他们哪个没有家人?他们是带着希望出征的,如今你却让他们白骨遍野,尸骨他乡,你这个恶人!天底下最大的恶人!刽子手,吃人的恶鬼,我恨你!我恨你!”
面对姜????????????????翊的嘶吼,公玉长卿平静的内心也禁不住波浪起伏起来。
这么多年他从不认为自己是做错了的,只到这一场惨烈的战死,只到西垚公主愤怒的怒吼,他终究开始怀疑是否做错了。
为了救一些人,而牺牲另一些人,他曾经认为的弱者,如今却变成了欺凌别人的恶人,而他似乎也成为了那个帮凶。
他的内心犹如被重锤捶打一般,不知该如何是好,但唯独有一个念头,就是无论如何都必须求南越皇帝放西垚的俘虏回去,他不想再造杀孽,或许此事之后,他也不想再过多的干预人间之事,回去做个深山隐居的琴师,不再参与人间的厮杀。
看着他转身而去的背影,姜翊认为他是无颜再面对自己,自知理亏而转身离去。
她看着他缓缓而去的背影嘲笑道:“呵呵呵!公玉长卿,你手中沾染了我西垚国将士那么多人的鲜血,不要以为你能够逃过上天的惩罚,你日后必定日日噩梦,受我西垚将士冤魂的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