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魔珠已经和她的心脏合二为一了。
但是云轻轻倘若落到了正派人士手中,反而没有了转还的余地,他们不会在乎什么嗜血魔珠,目标必定是毁灭嗜血魔珠,嗜血魔珠已经和云轻轻的心脏融为一体,一旦嗜血魔珠被毁,她也会死。
拜月魔尊想要让他效忠天魔宗,所以暂时来说都不会伤害到云轻轻和他,也就是说,此刻天魔宗反而成为了他们的避难所。
小狐妖殊绝带着白龙葬的头颅一路朝着第一神洲的方向赶去,一路上一人一脑袋经历了许多危险,好在殊绝聪明伶俐,都被她给躲过去了。
桃源镇。
这日她背着白龙葬的头颅来到了一个热闹繁华的小镇,只觉四周乌云密布,仿佛要下雨一般。
殊绝在集市上购买了一些路上要用的物资,便准备寻一家客栈落脚。
然而殊绝不知道的是,当她踏入桃渊镇的时候,便被一个红衣妇人给盯上了。
机灵的殊绝已然察觉到身后有人跟随,便加紧了步伐,在人群中左右穿梭,
很快天上便下起了雨来,殊绝买了一把伞,然后撑开了伞隐于人群之中。
因为一下雨,大家都在打伞,殊绝打的也是一把最寻常不过的雨伞,所以那身后跟踪着的妇人并未跟上来。
殊绝这才长舒了一口气,雨势越来越大,雨伞外是哗啦啦的雨声,周围的人们行色匆匆地快步行走在雨中,雨太大了,很快地上就汇聚出了一条条水流。
殊绝脚下的红色鹿皮靴都快被雨水给打湿了,她拎着红色的裙角,露出一双瓷白的小腿,快速在雨中奔跑,然后就近找了家酒楼,就钻了进去。
此刻一楼已经挤满了人,店伙计热情洋溢地走了过来,对她点头哈腰地道:“客官楼上请!”
殊绝毫不客气地背着竹筐就朝楼上走去,此时二楼也已坐了不少人,只有靠窗位置还有一个空桌。
此刻雨水扫在窗棂上,打湿了窗外种着的花朵,也溅湿了大半个客桌。
殊绝皱了皱眉,却见对桌坐着一个黑衣女子,她长得天仙一般的好看,眉不展自舒,眼角仿佛着着胭脂色,有种烟火凄迷的朦胧感,那半醉半醒的眼眸中呷着满天星河,微翘的嘴角带着说不尽的妩媚风情。
只见她身侧一半的桌子上已经溅满了雨点,但她却十分享受地坐在那儿,沐浴着细雨飞溅的温柔。
似乎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事能惊扰得了她一般,只见她抬手举着一杯酒,那手指犹如兰花,漂亮极了,她不仅人美,就连喝酒的样子也格外慵懒迷人。
狭长的眼眸微眯,雪颈微仰,眼角呷着半分醉意,半分柔媚,张开烈焰红唇,轻轻含着瓷白的杯子,红色的指尖微扬,那酒水便咕噜咕咕滑过她的喉头。
那脖颈上因为吞咽酒水而产生着微妙的变化,上下滑动的玉肤在冷雨中微微颤抖,惹得在坐的男人们都看得痴了,一个个跟着干咽口水,好像几百年没有喝过一口水一般。
黑衣女子放下杯子,唇角上还挂着一滴未干的酒水,只见她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圈下唇,贪恋地将最后一滴酒水吸入口中,再一抬眸万种风情地看着人们。
那些被她目光扫过的男人们纷纷发出了难以抑制的惊呼,一个个满脸通红,显得十分亢奋,她却只是妩媚地拂袖呵呵一笑,继续喝着她的酒。
殊绝上来了许久,却也站了许久,她早已被眼前这风情万种的大美人给勾了魂去,想她这位狐妖画师画尽天下美人,却也没有一个美人能有这般妩媚动人的。
之前的寒紫月虽然美,但也不及她之美。
那寒紫月的美给人一种疏离感,她美得犹如凌霄,不坠凡尘。而眼前这位有着凡尘人世的烟火迷离,有着勾动世人的情欲交织,哪怕是殊绝这样的小丫头,看了都不免有些动心。
她心想自己身为狐妖却自愧不如,哪怕能学得对方十分之一的媚惑,只怕这狐族媚术也是相当了得了。
“殊绝!殊绝!”竹筐内的头颅用心音与殊绝通话,殊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站在原地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