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蛮鬼链哐当一声摔落在地。
她整个人重重地摔落在他怀中,她纤长的脖颈上是可怕的红色伤口,鲜血犹如泉涌。
傲雄心颤抖地伸手替她输入武魂灵,她脖颈颤抖地咕噜了两声,似要说什么,但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双眼含泪,带着深情地看着他,那是永远也看不够的目光,带着一丝悲伤的笑意,最终重重地垂下了眼皮。
红月竟然当场自缢了,而在场众人,便是逼死她的罪魁祸首。
“红月——”傲雄心失声痛哭,鲜血染红了那朵白色的芍药,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百花镇前,泛舟而行。
水上落花漂浮,四周开满了各色百花,天空上挂满了花灯,璀璨的烟火倒映在乌篷船上。
那红衣女子躲在拥挤的人群中,举目四望,只见一艘艘乌篷船上站着大泱府的老师和学生,但都没有她所慕之人的影子,直到最后,她才看到了他。
在万人之中,人海茫茫之中,她一眼就认出了他来。
他一袭黑衣潇洒,依旧长发随风,清澈的眸子仰头看着夜色烟火,沉浸其中
。
修长的身影,倒影在水中,被涟漪缓缓荡漾融化。
站在河边的姑娘们纷纷朝他们抛去鲜花,以示爱慕之情。
那些老师手中捧满了鲜花,而唯独他却是双手负后,任由那些鲜花随水而去,不免显得有些傲慢了。
她忍住心中欢喜,将紧握在手中的白色芍药不偏不倚地扔向了他。
他冷眸一凝,在人群中找到了她,只见他这一次伸出了手来,堪堪接住了那枝白色芍药。
年轻的弟子纷纷围了上来,起哄了起来。
他也不管不顾,飞身跃出人群,去追那人群中的一抹红影。
红影狡黠,穿梭在人群之中,他手持那枝白色的芍药,又生怕被人碰着,小心翼翼呵护在怀中,兜兜转转,这才在一条寂静的小巷中将她抓住。
他笑道:“姑娘既然来了,为何又要逃?”
她回头一笑,明艳动人,道:“我来,只不过是要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红月。”
“红月?!”他深思片刻,似乎是要将那名字记进心帘。
月光轻轻划过,挂在他们头顶的红伞随风摇晃,一片片白色的飞花落在了伞上,也落在了他二人的身上。
红月道:“现在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我便要走了!”
傲雄心依旧死死抓着她的手腕,可没有半点想让她离开的意思。
他上前一步,红月吓得连忙后退一步。
他又再次上前,然后将手中的那枝白芍药举了起来,道:“红月姑娘,你可知道这芍药花的寓意?”
红月不解道:“什么寓意?我不过是随手捡了一枝,然后扔给你罢了!”
他仰头哈哈大笑,道:“随手捡了一枝?捡得好!捡得妙啊!”
他再次上前一步,此刻二人已经离得很近,他的胸膛几乎要贴到她的身上,红月的身体都快站不稳了,不由向后一倒,他却伸手一把搂住了她纤细的腰,在她唇边低语。
“芍药之花,又叫将离草,作为自古男女交往之用。寓意结情之约,依依惜别,难舍难分。红月姑娘赠我芍药花,可是此意?”
红月只觉他的气息就在脸旁,说的又是些热辣的话,不由令她整张俏脸绯红,眉目含羞,却又避之不及,只得轻咬唇齿,道:“你……你究竟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知道那些意思?我就是随手……”
然而,还未等她将话说完,他的唇已经袭了上来,吻住了那张水润的红唇,犹如在亲吻一朵红艳的芍药花,柔软香甜,令人如痴如醉。
红伞轻摇,飞花落幕,往事如烟。
结情之约,依依惜别,难舍难分,还君离草……
结情之约,依依惜别,难舍难分,还君离草……
还君离草……
“红月!红月!”
傲雄心抱着红月的尸体,痛苦哀嚎着。
大泱府众人没想到这个魔族女子生性如此刚烈,竟然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来撇开和傲雄心的关系,只为保全他的名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