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族自古出美人,可却没有一个能有寒紫月这般美丽的,她的这种美更接近于出尘不染的仙人美,可是妖异的紫眸中却又有着魔族的魅惑感,可谓仙魔一体的绝色美人。
而此刻,刚从挽灵楼回来的幽臧也已来到了此地,他的眼中只有寒紫月,可当他看到那爱慕的白衣美人,不顾一切地朝那黑衣男子奔赴而去的时候,他的心便已明白了一切。
那个冷峻的陌生男子,才是她的心心念念,而他冰冷的眼眸也在看到她的一瞬变得柔情似水,深邃的眸子,仿佛能将她沉溺其中,这是有情人才有的眼神。
这一刻,幽臧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彷如整个人踩空了一般,朝冷飕飕的悬崖不断下沉。
这一刻他才知道了何为为情所伤,那种莫名的心痛,竟然一发不可收拾,仿佛真有什么利器狠狠刺入他的心脏一般。
夜枕风放下了寒紫月,双眼依旧未曾从她脸上移开,似乎要从她的容颜上寻找一丝不同,虽然有几分憔悴,但依旧明艳照人。紧紧是这一丝微不足道的憔悴,却仍旧能让夜枕风感到心疼不已。
他打量着她道:“紫月,这些天你可好?你好像憔悴了不少!”
寒紫月玉手拂面,垂眸敛笑,贝齿轻咬,心中暗道,不是我憔悴了,是你太想我了吧,你这个傻瓜。
可身旁还有人在,她自然不能失礼,笑道:“我还好!”
她抬头看向夜枕风,发现他的目光看向了她的身后,那双邪魅的黑眸中竟然透出一丝敌意,她急忙回头,只见幽臧不知何时已经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幽臧看到她看向了自己,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刚才的痛楚仿佛一扫而空,不会让人察觉到分毫。
除了那位站在他身旁不远的孟川流,谁也看不出他有一丝痛楚。
“紫月——”幽臧冲她点头一笑,叫了她的名字一声。
夜枕风握着寒紫月的手不由一紧,心中暗道,他竟然直呼她的名字。
寒紫月对夜枕风道:“枕风,这位就是幽臧,是他从须弥江上救了我。”
夜枕风点头,走向幽臧,拱手向他行礼,道:“多谢幽公子!”
幽臧英挺的眉目舒展开来,咧开一口白牙,笑道:“公子不必客气,叫我幽臧即可!”
夜枕风点头,寒紫月又对幽臧道:“幽臧,他们是我的朋友,这位是夜枕风,后面两位是楚慕白还有蓝醉舞,这位是……”
寒紫月的目光落到了白行霜的身上,玫瑰金的暮色洒落在她白色的身影上,虽然她此刻化作了男装打扮,但依旧有着难以隐藏的俊美。
修长的身形,英挺的眉头,狭长冰冷的双眸,那不染自红的唇色,加上那细腻白皙的面容,实在有种难以形容的俊美。
白行霜黑眸光芒一闪,上前拱手行礼道:“在下白云川,在半路和夜公子等人结识,同路而行!”
寒紫月冲她点头一笑道:“白公子!”
“紫月姑娘!”而目光交织,算是认识了。
幽臧笑着
对诸位道:“诸位既然是紫月的朋友,便也是我幽臧的朋友。难得大家在妖世城相聚,今日由我做东,咱们一起去酒楼把酒言欢如何?”
夜枕风笑道:“幽臧你客气了,你救了紫月,应该是我做东,答谢你才对!”
幽臧笑了笑,然后道:“好了,好了,你们既然来到我妖族的地界,自然便是客人,我这个做主人的哪有怠慢的道理?今日这顿自然是我来请客才是!”
那白行霜是个半妖,也就是说她身上有着一半的人族血统,所以狼王幽臧并未感受到她是狐族,而是误以为她既然和他们一起,便同样也是人族无疑。
夜枕风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请——”
“请——”
虽然身为情敌,不过不难看出,幽臧和夜枕风都是直爽之人,初次交锋,并未使用什么小手段来算计彼此。
夜枕风不经意间回眸看了一眼白行霜,白行霜的目光也落在她的身上,二人短促的交换了一下眼神,仿佛是在说一切顺利,并未让狼王察觉到白行霜的身份,之后一切随机应变。
几人一起到了妖世城最繁华的簪花楼,酒楼上的妖族纷纷头戴花朵,妖族美人抚弄着琴弦,软腰纤手,歌舞升平,纸醉金迷,大家把酒言欢,好不热闹。
几人才刚进楼,站在酒楼两侧的妖族美人就纷纷上前,将手中的花朵戴在他们的头上。
一旁的孟川流解释道:“这间酒楼叫簪花楼,但凡到这里喝酒的客人都要簪花的,是这儿的规矩,各位公子、小姐,还请入乡随俗!”
夜枕风笑道:“既然是簪花楼的规矩,自当从命!”
他说完,高大的身形微微弯下,乌黑的长发如水流般轻轻落在肩头一侧,替他簪花的妖族美人不由满脸羞红,心跳加速,就连握在手中的红色花朵都在隐隐颤抖。
这么英俊潇洒的公子,她还是头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