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有何企图?”
“实不相瞒,我是来瞧瞧那位白兰姑娘长什么模样的。”
“白兰姑娘长什么模样和你有什么关系?”
“姑娘,你若不是这么凶巴巴的,我倒还会将你误认为白兰姑娘。不过白兰姑娘人如其名,当是文静清雅之人,哪儿会向你这般动手动脚,凶巴巴的。”
“你这个登徒浪子,我哪儿有凶巴巴?哪儿又对你……对你动手动脚了?”
“你刚才就对我动手动脚,还有,你束在我腰间的白纱又是做什么的?若你不是对我动手动脚,为何不放了我?”
“你休想在这儿胡说八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鬼伎俩,你无非是故意说这些话来激我,想让我放了你。嘿嘿!我才不会那么笨,你这个无耻之徒,我问你,你说你来瞧瞧那白家小姐长什么模样做什么?”
“哈哈哈!传闻江陵白兰生得美艳动人,我庄二郎纵横美人堆里多年,最喜欢寻花问柳,所以特意想来看看她是否是名不虚传!”
“呸——原来你不仅是梁上君子,还是个采花贼!本姑娘今日就杀了你,以除祸害!”
“喂,姑娘,我可不是什么采花贼!”
“那你是什么?”
“哈哈哈
!我是偷心贼!专门偷姑娘这样美貌少女的芳心!”
“美人,快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白府请来守护小姐的保镖,专门防你这种偷心采花贼的!”
“哈哈哈!姑娘真是有趣,可姑娘为何不肯告诉我你的名字?”
“你若是想要知道我的名字,明日再到此地,我就告诉你!”
“我可没有那么笨,明日我一来,你一定在此设下埋伏,等我一到,就连同白家的人将我大卸八块,我可不会上当!”
“哼!你不是自诩偷心贼吗?既然如此自负,却怕了我一个姑娘家不成?”
“好,明日黄昏后,我来赴约!”
明日黄昏后,我来赴约!那是一场世间最遗憾的约……
庄羽此生做过最错的一件事,就是没有去赴那场约。为此,他用了半辈子的痛苦来做偿还。
庄周化蝶梦,雁鱼徒悲伤。
兰香染衣襟,各自飘零去。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风轻轻吹过庄羽的脸,他呆呆地立在那儿许久,不知为何,只觉内心有种什么被人给挖走了的感觉,空荡荡地。
身后传来猴三的叫声:“庄大哥!庄大哥!”
不远之处,冷姑看着白兰决然而去背影,不由感到唏嘘落寞。
庄羽果真忘记了白兰,这也就证明他这一生最爱的人始终是白兰,这不免让她的内心刺痛不已,那种痛似原本插在伤口上的利刃,被人拔起来又再捅下去,不停地搅拌一般。
冷姑不由伸手捂住胸口,想要捂住那痛,低头微微蹙眉。
猴三朝庄羽跑了过去,嬉皮笑脸地搂着庄羽的肩膀,他边走边道:“庄大哥,咱们这次发了财,你回去也该给孩子补办个百日宴了吧!咱们到时候定要不醉不归!”
庄羽点头哈哈一笑:“哈哈哈!好啊!”
不知为何,他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只觉心里无比轻盈,似乎从未如此轻盈,以前他的心中沉甸甸的,似乎装着什么东西,而今他不知道他心里的东西究竟被谁给拿走了。
他永远不知,噬情之殇拿走了他心中对白兰那份沉甸甸的爱情。
爱比海深,比山重,有些深爱是人类无力承受得了的,特别是那种重情重义之人。
冷姑缓缓走了过了,她要和庄羽道别。
猴三见状,便识趣地道:“庄大哥,你们先聊着,我去和兄弟们收拾一下行囊!”
庄羽点头,转身看向冷姑。
冷姑将戴在脖子上的玉兔还给了庄羽,她道:“二郎,恭喜你有了儿子!我没什么好送他的,这只玉兔是我这辈子最珍贵的东西,就送给你的儿子吧!”
庄羽接过冷姑递过来的玉兔,乖巧的白色玉兔,用红绳系着,带着她身上的体温,他愕然道:“忍冬花,你不是说这是你最心爱的人送给你的东西吗?怎么可以送人呢?”
忍冬花潇洒一笑,看着他道:“这么多年了,足以让我对他死心了,你说是不是?二郎——我已经不爱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