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山咧嘴哈哈一笑道:“这些天我跟着教主姐姐在后山练功,一直勤加苦练,难免就晒黑了些!”
柳烟烟看着他穿着单薄,便要脱下狐裘斗篷给他披上,她正在伸手解脖子上的带子,他却伸手一把握住了她的玉手,那双大手温暖极了。
他笑道:“这次不用你脱狐裘给我御寒了,这些天教主姐姐让我在后山的火焰溶洞修炼剑法,我身上吸收了那些火焰的热量,早就快热死了。刚才听她说你今日离山,我便向她告了个假,急匆匆赶来送你的,待会儿我还要接着回去练习呢!”
柳烟烟心中一暖,竟然有些感动,眼泪又忍不住要流出来。
这些天寒月山似乎比以前成熟了不少,而且一直勤加苦练,想必是什么事改变了他吧,或许就是从那晚开始的吧……
寒月山见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有泪要流出来,急忙双手捧住她的粉脸,坏坏地上下揉了揉,道:“喂!你可不准哭啊!我最怕女孩子哭了!”
“讨厌啦——”
柳烟烟粉拳锤了他结实的胸膛一下,然后一把搂住了他,低声道:“喂,寒月山,你可不要忘记我啊!”
不知为何,寒月山只觉心口位置烧得慌,既然浑身石化,无法动弹。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柳烟烟抬头看着他,他满脸通红,犹如烤熟了的虾子,结巴地道:“你……你刚才还咒我是臭寒月山,死寒月山!还说以后都不搭理我了!现在……现在又对我说这种话。你们女人心,真是海底针,我……我都不知要信你哪一句了!”
柳烟烟一跺脚,伸手拧住他的耳朵,道:“喂,臭月山,你这双耳朵是白长的么?怎么该听的你不听,不该听的你偏信?”
“呵呵呵!大小姐饶命!大小姐饶命!痛——痛——痛——你快放手啊!”
“放你个头,这双不听话的耳朵拧掉算了!”
“啊——不要啊!”
寒月山苦苦哀求,二人一阵你追我打,最后脚下一滑,寒月山抱着柳烟烟一起摔在了厚厚的雪地中。
寒月山背部着地,柳烟烟被他紧紧抱在怀中护着,然后抬起小脑袋,头发上难免沾染了些许雪花。
她一双美眸就那样怔怔地看着他,一眨一眨的,犹如天上坠落的星星。天边的云朵,美得高不可攀。
寒月山只觉自己的心跳得厉害,看得也是有些痴痴然。
柳烟烟甜美一笑,然后伸出纤细的玉指,抹了一点白雪,轻轻点在他的唇上,笑道:“你真的千万千万不要忘记我哦!不然,我会难过的……”
寒月山抱着她的纤腰,只觉心中一暖,用力地点了点头。
天上白云飞过,世间仿佛变得万籁寂静,只剩下两个人彼此的心跳,和温暖的怀抱。
…… ……
兰诺寺。
“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我是一只小小鸟,小小鸟……呸!”
大雪覆盖了小小的一方庭院,庭院外一只聒噪的白毛鹦鹉,正在展翅
高歌,它一双爪子游刃有余地行走在一只大水缸边缘。
那偌大的水缸中竟然只漂浮着一朵无根白莲,任凭外面风雪如何,这朵白莲依旧开得绝美,丝毫不畏惧外面的风雪如何。
白毛鹦鹉叫做玄凤,当年在大泱府那可是有名的霸主,不是欺负荧惑院的院长苏景辰,就是欺负苏景辰家的那只傻松鼠苏小花。
它撅着尾巴,贼溜溜的眼睛朝禅房内打量了一眼,里面的白衣公子正在闭幕打坐,丝毫不觉外面的一切。
玄凤见主人不理自己,又尖着嗓子,换了首悦耳的歌曲:“我承认都是月亮惹的祸,那样的夜色太美你太温柔,才会在刹那之间,只想和你一起到白头……”
它突然顿了顿,显然是想不起歌词了,便哼哼唧唧地胡乱唱了一会儿,见屋内的主人依旧无动于衷,似乎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不由觉得索然无味起来。
它探头探脑朝那屋内的主人又打量了一眼,然后绿豆眼一转,缩着肩膀发出嘿嘿嘿的坏笑声,只见它双翅朝后,撅起尾巴,伸长了脖子,竟然想要去啄那朵白莲花。
想必还在记恨着当年无尘和尚把它绑起来,准备烤了吃的缘故,如今无尘落难,变回了一朵白莲花。
而它这只白毛鹦鹉就经常在水缸边,用它五音不全的嗓音,唱些乱七八糟的歌曲来聒噪他,打扰他清修。
如此还不解恨,竟然趁着主人打坐调息之际,想要啄那朵白莲花,进行报复。
果然鹦鹉是最记仇的,正所谓鹦鹉报仇,十年不晚。
想必无尘当年最后悔的事,就是得罪了这只白毛鸟,如今可是日日遭罪受,不仅要听它喋喋不休的聒噪声,还要时时躲避它的鸟嘴。
只见玄凤鸟嘴就要接近那朵水缸旁的白莲花,那白莲花犹如活了一般,竟然懂得自行漂浮躲避,就这样,玄凤撅着尾巴,顺着水缸边缘一路追逐,那朵白莲花一路旋转漂浮。
这一圈